>当月寂降落在目的地时,眼前只有一栋孤零零的木屋,突兀地矗立在自由国荒芜的郊野。暴雨在屋顶敲打出凌乱的鼓点,屋檐下形成一道透明的水帘。
他解除奈克瑟斯形态的瞬间,皮肤上残留的光粒子被雨水冲刷殆尽。异生兽的波动确实不存在——这场跨越半个星球的追逐,似乎只是个荒谬的玩笑。讽刺的是,此刻整个地球只有华夏和自由国笼罩在这诡异的暴雨中。仿佛上天在刻意嘲弄他的徒劳。晨光挣扎着穿透云层,给雨幕镀上一层病态的灰白。月寂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潮湿的霉味混合着某种电子设备特有的金属气息扑面而来。三台现代电脑屏幕闪烁着雪花噪点,昏暗的室内投下幽蓝的冷光。门外,路灯的白光穿透窗户,在木地板上投下孤独的光影。这个场景。他的太阳穴突突跳动。似曾相识。某种比异生兽更可怕的预感爬上脊背——这里不是战场,却可能是某个更残酷的真相的起点。雨水顺着发梢滴落,在陈旧的地板上晕开深色的痕迹,像极了昨夜父亲床单上蔓延的血渍。月寂头一昏,竟然就这么晕倒过去。噗咚……破碎的青年倒在三台电脑和窗户之间的地面上,外面的路灯将白色的光芒洒在他的身躯上。他已经很久没有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