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菀藏在斗篷下的手死死攥紧,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绿萝并未察觉林菀瞬间的失态,恐惧让她只想把所有知道的和盘托出,换取一线生机。*s¨i¨l/u?x_s?w·./c?o\m~
她喘着粗气,声音带着哭腔,继续吐露那个足以将所有人拖入地狱的秘密:“……后来……后来林公子给了夫人一支玉簪……簪尾那颗珍珠……是……是空的!”
“里面藏着……藏着能让人肠穿肚烂的毒药!”
“林公子说……说让夫人在木兰围场……趁乱……趁乱混入宸贵妃娘娘的饮食……要……要宸贵妃娘娘……死在这里,为他们的孩子报仇!”
轰——!!!
林菀感觉自己的头皮瞬间炸开,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让她浑身汗毛倒竖!
毒杀宸贵妃?!
夫君竟然疯狂至此?!
他竟敢指使沈南乔,用如此歹毒的手段去谋害圣眷正浓,连帝王都捧在手心的女人?!
幸好!
幸好自己早已看清了定国公府这艘破船的本质。
幸好自己及时选择了弃暗投明。
若是还如从前那般懵懂无知,依附于柳时修……
等他指使沈南乔毒杀了宸贵妃,无论成功与否,事情一旦败露,帝王震怒之下,定国公府必然灰飞烟灭!
而她林菀,作为柳时修明媒正娶的妻子,首当其冲,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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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汗瞬间浸透了林菀贴身的衣衫,深秋的寒风一吹,冷得她打了个寒颤。
她看着依旧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绿萝,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恐惧、庆幸、后怕……最终都化为一片深不见底的冰冷。
林菀缓缓松开攥紧的手,掌心留下深深的月牙印痕,声音却恢复了之前的平稳:“起来吧。”
绿萝脸上涕泪和泥土混在一起,狼狈不堪。
听到林菀的话,她如同听到救苦救难的梵音,忙不迭地又磕了个头:“谢夫人!谢夫人大恩大德!”
话音落下,绿萝这才哆哆嗦嗦地撑着僵硬的双腿站起来,垂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喘。
林菀的目光在她身上扫过,声音压得极低:“今日之事,你若敢对沈南乔,或任何旁人吐露半个字……”
“你方才求的活路,即刻便成死路!”
绿萝浑身一颤,头垂得更低了,声音带着哭腔:“奴婢不敢!”
“奴婢发誓!今日从未见过您!若有半句虚言,叫奴婢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林菀微微颔首,阴影中看不清她具体的神色:“很好。′4`2`k*a^n_s,h?u?.¨c/o+m/”
“你方才所言,我自会查证。若属实……”
她顿了顿,给了绿萝一线渺茫的希望:“我保你一条性命,送你远离这是非之地。”
绿萝眼中瞬间爆发出难以置信的狂喜光芒,几乎又要跪下:“谢夫人!谢夫人再造之恩!”
“奴婢句句属实,绝无虚言!”
林菀的声音又恢复了冰冷:“听着,现在立刻回沈南乔身边去。该怎么伺候,还怎么伺候,就当今日什么都没发生过,更不许让她看出你一丝一毫的异常。”
她微微侧首,对身后的云桃使了个眼色。
云桃立刻会意,上前一步,声音同样压得极低:“我叫云桃。日后,沈南乔那边有任何风吹草动,尤其是关于那支簪子,或者她下一步打算何时动手……”
“你便寻个不起眼的时机,将消息递到营地东侧,堆放备用箭矢的第三堆木箱后,自会有人接应。”
绿萝忙不迭地点头,将关键字牢牢刻进脑子里:“是!奴婢记住了!一定办好!”
“去吧。”
林菀最后吐出两个字,如同赦令。
绿萝如蒙大赦,又深深福了一礼,这才转过身,逃离了这片让她恐惧,又带来一线生机的地方。
她不敢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