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波走着走着一回头,瞧见那八哥还在那儿站着呢,跟个木头桩子似的杵在那儿。
韩波就喊:“八哥寻思啥?走啊。”
“哎哎哎哎。”八哥这才回过神,跟着后面也往里进。
八哥身边的兄弟在那小声嘀咕:“八爷,这啥意思?想把咱给换了,还是说这几个人要过来抢咱饭碗呢?”
八爷一听就笑了,骂道:“操,别想那么多,我都在道上玩了这么多年了,就凭这几个小崽子,还能翻出啥浪花儿来,行了,也别多想。老板刚才不都说了嘛,就是他长春的老乡,可能过来玩一阵子。你说咱老板的朋友来这玩的还少吗?人也说了是暂时的,想那么多干啥,走走走。”呼啦一下子,他们也跟着进来了。
等走到最前排的一个大卡包那儿,大伙就依次坐下了。
那位置非常好了,可以说离舞台是最近的,全场最佳位置。
再看那些酒,哐哐的都给端上来了,什么啤的、洋的,还有咱说的白的,摆了一大桌子,什么干果、果盘啥的也都有,那场面,老热闹了。
韩波这个时候又把酒杯举起来了,毕竟人家那可是这地儿的主事儿的,而且韩波在这块那绝对是特有牌面。
就说那八爷,还有张经理啥的,那可都把韩波真就当祖宗一样供着。
老板嘛,倒不是说韩波多有手段,关键是人有钱呐,你不得在人家手底下混饭吃嘛。
韩波把杯子往上一举,说道:“八哥,这场子让你管理得挺不错啊。”
八哥一听,赶紧麻溜地站起身来,对韩波那是嘎嘎的尊敬,赶忙回道:“哎,应该的,应该的,瞅啥呢,健子啊,成子啊,赶紧的,敬老板一杯呀。”
这几个兄弟一听,赶忙往前凑,说道:“老板,我们敬您一杯,咱也不会说啥漂亮话,那我们就先干了。”
“咔”的一声,一杯酒就给干了。
这边波哥看着就笑了笑,抿了一口酒,人家可没干。
干啥呢,跟你们在这儿可劲儿喝大酒呀?
有的兄弟可能就觉得不对劲了,那韩波咋跟三孩、宝玉他们喝了一下午呢?
那能一样吗?三孩和宝玉是谁呀?那可是贤哥的兄弟,那是自己老弟,再者说了,那还是自己老家的人,是自己老乡。
可这眼前这帮人,那是自己雇来的,说好听点是保安经理啥的,说难听了不就是给自己打工的。所以跟这帮人那就是客气客气,懂不?
等韩波把酒抿了一口,把杯子往桌上一放,这时候舞台上的节目也开始了,而且那节目当时整得老带劲了,有劲歌劲舞的,还有啥呢,台上那些演员穿得那叫一个少,就在台上哐哐地玩擦边呢,懂吧?
那时候广州的夜场,玩得可比别处早,什么钢管舞啥的,在台上舞得那叫一个欢实,都挺放得开。
你再看这时候,八哥的大兄弟叫焦文的,这小子就开始唠嗑了,说道:“八哥,你还记不记得去年?
去年咋的了?
去年好像也是这个时候,一伙广东仔跑到咱们场子里来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