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动......”
“谁敢动,我杀了他......”甘雨鑫的粗壮左臂,死死箍住张献忠的脖子,勒得张献忠喘不过气来、说不出话来。右手锋利短刀,狠狠抵住张献忠的心窝。稍一用力,就能致张献忠于死地。这一套动作,甘雨鑫不止练了一百遍。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一时之间,汪兆龄、张民望、一众亲兵、一众禁军,连同一众锦衣卫,都惊呆了。所有亲兵、禁军都猛地拔出腰刀,将甘雨鑫和张献忠围了起来。“甘兄弟,有话好好说,千万别伤了陛下......”“你要金子,一千两,立马给你......一千两不够,给你一万两,几辈子都花不完......”张民望大急,为表诚意,拔出的腰刀,又急忙把收回刀鞘。他恨死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锦衣卫,今日,不管张献忠救没救下来,他都罪责难逃。没救下来,大西王朝完了,张可望、张文秀、张承裔、张承恩......以及一众大西将士,决饶不过他,必然要了他的命。救下来,张献忠第一个饶不过刘侨,第二个就是饶不过他。或许保得一命,或许剥皮实草此时此刻,张民望既想杀了他,又得求着他,就生怕甘雨鑫一紧张、一恐惧,就误伤了张献忠。“甘雨鑫,赶快放开陛下,你他妈是想找死!”张民望正好心劝慰之际,突然,刘侨猛然拔出腰刀,提刀冲过来,怒吼甘雨鑫。张民望一怔,正想发火,正想追究刘侨责任,把他和甘雨鑫打为同伙。可刘侨竟已冲了过来,直接冲到他的前面,把后背露给他,一点不防备。张民望这才,稍稍松心。“刘侨,把刀收起来,有话好好说。”张民望急忙劝慰,生怕刘侨激怒了甘雨鑫。“你别管,锦衣卫出了家贼、出了败类,这事,我刘侨承担。”刘侨头也不回,大声道。张民望大喜,刘侨的话,张献忠、汪兆龄都听进耳朵里了。这事,有刘侨亲自开口、亲自担责,那就怪不得他了。张民望心存感激之情之际,突然,刘侨竟然后退一步,贴近张民望,手中长刀,竟从腋下,狠狠一刀,向后刺来。噗......张明望一口鲜血,喷在刘侨的后背。刘侨的长刀,犹如长了眼睛,狠狠刺入了张民望的心窝,不差毫厘。这一刀,刘侨也练了不下一百遍。他对这一刀,有着足够的自信。“你......”张民望瞪大了眼睛,刀尚未拔出,便身子一软,瘫了下去。这一幕,汪兆龄懵了,一众亲兵、禁军,就连锦衣卫也懵逼了。说时迟,那时快,刘侨一把抓住汪兆龄的后衣领,长刀顶在汪兆龄脖子上,大吼:“不许动!”大西皇帝、大西丞相,都被大西锦衣卫劫持,这一幕,让这些群龙无首的禁军、亲兵更懵了。“诸位兄弟,放下兵器,随我归顺大明,共享荣华富贵。否则,今日,大家都得死!” 刘侨立马换左手勒紧汪兆龄的脖子,把长刀举起来,对着一众惊恐的禁军。“锦衣卫的弟兄们,咱们跟刘都督干了。”韩瑾猛然拔出长刀,对着身后一百多名锦衣卫,大声提议。一众锦衣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知道大势已去,也都点头同意。“韩都督给咱们金子,是咱们的再生父母,咱们听刘都督的。”“大西朝要亡了,跟着殉葬,不值。”“那个恶魔,今日杀这个,明日杀那个,迟早会杀咱们。不跟刘都督,咱们迟早是个死。”......韩瑾大喜,大吼一声:“围上去,下了他们的刀。”一百多锦衣卫,立马跟着韩瑾百户往前冲,在甲板上,竟把五百多禁军、亲兵给围了起来。禁军和亲兵兄弟虽然人数多锦衣卫四倍,可群龙无首的他们,也是绵羊一群、散沙一盘。“放下刀,每人赏十两金子。”“不放的,杀无赦......”刘侨提刀大吼,下最后通牒。五百多禁军、亲兵知大势已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人敢出头。“我们跟刘都督,听刘都督的。”一名禁军,想清楚后,急忙丢刀、下跪。紧跟着,所有被围住的禁军、亲兵,也都纷纷丢刀,跪在甲板之上。刘侨、甘雨鑫、韩瑾大喜!被勒得喘不过气、说不出话、浑身软绵无力的张献忠和汪兆龄,确实恨意滔天、绝望至极。韩瑾急忙带人上去,将一众禁军、亲兵的刀收走。两名锦衣卫冲上前,立马一根绳索,把汪兆龄给绑了。韩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