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言并非是以下犯上,颠倒尊卑,破坏宫规,而是为华妃娘娘和慕容府的性命安危啊!嫔妾冤枉啊!嫔妾的一腔热血可都是为了娘娘啊!”
众人只看着,华妃冷笑一声“你莫不是吓破了胆,失了魂,本宫与本宫娘家何须你小小一个贵嫔庇护,今个儿就凭你借了狐狸油嘴滑舌说出花来,本宫也一定要把你关进暴室里,让你好好的吃上一顿暴室特有的残羹冷炙。”
我躬身行礼又道“如今皇上春秋鼎盛,皇后娘娘风华万千,要得一个嫡子也只是时间的问题。华妃娘娘,方才口口声声说嫔妾仗着身边养育了皇子而肆无忌惮,就连嫔妾养育的皇子可登大宝这般大逆不道的话,都能说出来,难道是华妃娘娘被关了几天,心生怨恨,不仅诅咒中宫皇后娘娘,还要诅咒皇上天不假年。还是说华妃娘娘仗着慕容家功勋卓越,生了不臣之心吗?”
我只絮絮向华妃问道,华妃先是一怔,继而气急,一时间脸色大变,大声道“本宫何时说过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了,凭你是谁,也敢向本宫身上泼脏水。”
我轻轻开口“嫔妾自然知道华妃娘娘一向是忠君爱国,所以方才一时情急大声阻拦娘娘,请娘娘慎言的。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方才那番话不慎传到皇上耳朵里。一是关系着皇室传承,二是关系着龙体安泰,要是那起子别有用心的人听了,传了出去,岂不是让国家平白无故的生了动荡。三则,要是皇上听了,起了疑心,牵连到慕容将军府可就不好了不是。”
华妃用力拍了一旁的雕着喜鹊登梅花的楠木花几,冷声道“这么说来,本宫还要谢谢你不成,看似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天生一张油嘴滑舌,最是能颠倒黑白。本宫的父兄最得皇上信任,为皇上保卫边疆,征战沙场,所到之处无不称赞本宫父兄英勇善战,就凭你个贱人,就想用花言巧语,挑拨本宫父兄和皇上,本宫看你是痴心妄想,区区蜉蝣也敢撼树,可笑不自量力啊!来人给本宫拖下去杖刑。”
旁边的内侍想要向前扯我的衣袖,这时皇后重重的拍了桌子,桌子上的茶盏震动掉在地上,随着清脆的声音摔成碎片。
皇后怒声“好了,都闹够了没有,天气本就燥热不堪,还这般的闹。后宫之中向来是以和为贵,如今却像是市井泼妇般,恶语相向,什么浑话都说出口,成何体统。还说是官宦家出来的,竟连那些小门户里的都比不上,让下人听着也不怕被笑话,”
这话说着华妃面红耳赤,然又无法辩白。
众人看皇后动了怒,只得起身行礼向皇后告罪“皇后娘娘息怒,皇后娘娘息怒。”
这时在华妃身后行礼的曹容华向前道“皇后娘娘保重凤体,华妃娘娘风寒刚刚痊愈,方才话是说的有些急了些,华妃娘娘也是看贵嫔妹妹不尊宫规才出言斥责的。还望皇后娘娘看在华妃娘娘以往管理后宫勤勉,又只是为了教导宫嫔尊卑有序的份上,不要计较。”
曹容华这番话说的漂亮,好嘛,这一切都成了我的过错,我不遵宫规,我以下犯上。
华妃转头白了曹容华一眼,曹容华只暗暗扯了扯华妃的衣角,华妃只托词道“皇后娘娘,咳咳咳,臣妾只是一时情急。只是这良贵嫔着实是不像话。还望娘娘一定要重重责罚,才能让后宫诸人谨记尊卑有序,宫规森严。”
皇后揉了揉额头,一旁的剪秋向前“娘娘可是头又痛了吗?可要奴婢去请太医。”
皇后摆了摆手,看着眼前诸人语重心长道“都起身吧。如今前朝事忙,咱们后宫更要和睦才好,莫要皇上在前朝操劳一天,晚间还要为后宫里的鸡毛蒜皮烦心。”
众人又重新行礼道“嫔妾谨遵皇后娘娘教诲,定不让皇上烦心。”
众人重新落座,重又上了茶果,皇后吃了一口茶还未开口,华妃放下茶盏向皇后道“皇后娘娘对于良贵嫔忤逆上位,诽谤有功之臣,搅动是非之事,难道想要重重抬起,轻轻放下吗?这样口子一开只怕今日她能斥臣妾的话儿,明日便能驳皇后娘娘的话儿,可让底下的新晋的几位美人怎么守规矩呢?奴才在有样学样,那咱们的宫里可就热闹了。”
华妃说完冷笑的看着我,而这一切都是一场喂鱼引发的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