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颜杏韵,仅剩五日美好,顾念廷惜时如金,一夜纵趣,极尽佻弄,没有丝毫怜惜。
次日,为了便于善后,由钟谏夫妇安排,宁云溪被转去荒山,藏身一间密室之中。顾念廷跟随而去,继续享受趣致,无厌之心,不知纪极。宁云溪受尽苦楚,生不如殒,万念俱灰。这日,事罢。顾念廷翻身而下,安躺一侧,展臂,揽美人在怀,有感而发。“好痛快。”“欢愉,非常。”他意犹未尽,落唇深深。“溪儿,你着实叫人心醉。”“五日时光,实在短暂,本王不能将话本所述,逐一同你嬉戏,满觉遗憾。”宁云溪不堪羞折,泪流无尽。顾念廷肆意言辞,抒怀内心欢畅。“你之病疾,愉时颤颤巍巍,花容含惧,恰到好处,胜过花楼女子百般技艺。”“你这种女子,最适合欺凌之术。花情惬致,一举一动,正合本王心意,可惜,日后再也体会不到。”“溪儿,是本王对不住你。”“如有下辈子,本王一定对你好,护你周全。”宁云溪充耳不闻,不予理会。顾念廷自以为是,自说自话。“本王知晓,你也舍不得我,对不对?”“本王看得出来,夫妻琴瑟和鸣,你亦欣喜若狂。”“唉,都怪帝瑾王,计引你去,害得母后,疑你不忠。”“你放心,本王已经说服母后,待你仙去,便做计策,令人以为,是帝瑾王动手杀你。”“本王,为妻雪恨,就算背上不孝之名,也要跟皇叔拼命。”“溪儿,你应当相信,本王真心爱你吧?”“你点点头,回应我,好吗?”宁云溪冷漠,给他一个白眼。顾念廷蹙眉,郁闷不快。“你这是何意?”“本王训导多日,你为何不服气?”“你受苦,是本王害你吗?”“非我眷恋,你有命多活五日?”“宁云溪,别给脸不要脸。”他扼住她的脖颈,向上拖拽娇身。“本王命令你,一吻以传情意。”“最后示诫一次,再敢咬我,本王拔掉你的牙齿!”宁云溪气息茀郁不舒,憋得颐颊泛红,依旧倔强,不肯从命。深怕美人逝去,顾念廷适时松手,指尖顺势,游移上下。“呵,很好。”“不听话的下场,这些日,你该有所领悟。”“这次,是你自找苦吃,莫怪本王无情。”不等绵情开始,传来一阵敲门声。顾念廷做贼心虚,不予回应,只等着对方先说话。门外来者,钟谏、姚若翩之女,钟婵妮。“表哥,是我。”辨得表妹声音,顾念廷不紧不慢穿好衣裳,给宁云溪盖好被子,继而,允见。“进。”钟婵妮打开房门,款款走进,隔着屏风落座。“表哥,表嫂,多日不见,别来无恙?”顾念廷语态,不冷不淡。“何事?”透过屏风,隐约可见表兄身影,钟婵妮低眉一分,面向兄长。 “小妹事或冒昧,先请表哥原谅。”谨防宁云溪逃脱,顾念廷时刻不忘检查绳扣,是否松动。“但说无妨。”钟婵妮或真或假,几分难以为情。“姚族几位兄长,以及他们一众好友,前些年阅看话本,极为仰慕表嫂风姿,意想体验一番。”“请问表哥,可否允准?”宁云溪心头一震,咬牙簌簌,无助落泪。顾念廷一言不发,暂无答复。钟婵妮见状,连忙补充。“表哥忍痛,舍下娇妻,他们自当弥补。”“几位兄长,朝中新得臣僚、民间新纳贤才,尽皆应允,引见其势,充实表哥麾下,惟请表哥成全。”听出一丝恶意针对,顾念廷好奇提问。“王妃平日,待你不薄,临了,你竟这样折弄?”回思这些年,痴痴关怀之举,宁云溪五内俱焚,深感痛心。钟婵妮理所当然,不怀内疚,振振有词,抱怨起来。“表哥有所不知,北兆侍安霄涣大人,曾与我两情相悦,岂料,宁云溪半路杀出,夺走我的情郎。”“小妹非是心气狭窄之人,假使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我自是愿意祝福。”“可转过头,她竟野心引诱,嫁入宸王府。”“哀怜涣郎,无缘无故,被她辜负。”“实情,不想便知,宁云溪无意涣郎,夺我所爱,只为给我使绊子,以此取乐。”“她待我不薄,是因稍得醒悟,是因出于愧疚,不管她付出什么,都是应该的。”“旧恨难平,小妹不想原谅她,请求表哥,为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