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系,这里菜系怎么分的?她目光重落在这些菜色上,炯炯有神地扫视着。一二三四五六七八,鱼,羊,牛,猪,鸡,冬瓜,核桃酪,芒果拼盘。正好八种食材,莫非是这么分的?
沐瑶沉默了,很快收回眼神抬眼笑道:“如尘哥大才,设计精湛绝伦,菜色最重要的就是需要融入感情,这样才能呈现出独特的风味和韵味,令食客宾至如归。”
许倾城在一旁心疼地望着沐瑶,阿瑶定是平日沉醉创作,生活过于简单,这回来了上京一定得好好招待他,带他去长笛街好好转转。那儿多得是各式各样的酒楼茶馆吃铺。虽然许如尘是他亲大哥,但毫无违心地说“水云间”的菜色品种繁多,口味并不出色。看来他这个做大哥的还是疏忽了,以后得更关注阿瑶的生活才是。
许如尘高兴地扬起了秀眉,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变得香甜起来,激动地连说三个好字:“好!好!好!阿瑶喜欢,我真是太高兴了,我已将水云间过户给了你,现在你就是这家酒楼的东家了!”
“倾城?”许如尘示意许倾城。
许倾城笑着将袖里备好的楼契递给了沐瑶。沐瑶张大了嘴巴怔了好一会儿,接过楼契的瞬间手都颤抖了。五层楼的酒楼就这么送她了?这。。。不好吧。虽然她很想要。
“如尘哥,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沐瑶心中忐忑,先撇开这楼的造价,光是这块地皮就老值钱了。上京寸土寸金,她无法估量“水云间的”的价值。她原本的计划是盘间小酒楼,像扬名镇那儿的,两三层楼就够了,毕竟刚起步,也不想盘这么大。开酒楼不是只有菜色就行的,还得有人,有管理。她就一个人两只手,云苏云舟也被迫去五台县了,许大哥也有自己的事儿要做,不可能处处麻烦他。一时间她有些举棋不定。
许如尘听沐瑶这么说,感慨道:“阿瑶不必推托,你与我许家有大恩,区区一间酒楼算什么。我二弟许礼成与倾城并列上京四公子,被世人称为“晴兰”公子,满腹经纶,才华卓绝,幼学着诗集《兰辞》,舞象之年写成《大允编外史》,弱冠便入了国子阁当助教,前程似锦,大有可为。若不是几年前我被生意蒙了心,入了押镖行当找他帮衬,也不会使其明珠蒙尘。多亏了阿瑶你,礼成才能重展新生,也了了我多年的心病。”说到这里许如尘伤感起来。
许倾城轻轻拍了拍沐瑶的肩头恳切道:“阿瑶,你就安心收下吧。你来时送的薄礼价值不菲,我爹娘心中忐忑许久。我们全家正愁着拿什么报答你。我大哥说的对,一间酒楼与你对我们许家的大恩来说不值一提。酒楼里的人你觉得好的就留着用,这一套全留给你。你若不喜欢这设计,重新装修便好,费用我们也一并出了。 ”
惊喜来得太突然,沐瑶觉得太意外,她只是做了个小手术而已,并不复杂,就得了一座五层楼的大酒楼。看着许如尘和许倾城真诚的眼神,沐瑶心里充满了感动,虽然她只身一人来到云启,但她现在慢慢有了新的朋友,甚至亲人不是吗?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坦然道:“那我就谢过如尘哥,倾城哥了。水云间很好,不需要大修整,我会继续沿用这块招牌。如尘哥,你放心,我一定把你的心血好好经营下去,把它开遍云启大陆。许二哥那边我会定时随访的。风雨过后彩虹现,东山再起展新颜。相信许二哥待到来年,定能凤凰涅盘,再战天下。”
这番激情陈词,许倾城和许如尘心中澎湃万分。许如尘激动地站了起来连连举杯:“好一个风雨过后彩虹现,东山再起展新颜!承阿瑶吉言,礼成必能凤凰涅盘,再征天下!”
“哈哈哈,什么事儿这么高兴,说与老夫听听?”随着一阵开怀的笑声,李太傅和徐尚书迈进了清风阁。
二老听倾城说五柳先生来上京了,当值都没了心思,提了半个时辰便落了值往“水云间”赶。他俩路上说好了,今晚李太傅做东请沐小友吃饭,明个儿徐尚书再请。起初徐尚书死活不肯,狠狠较着劲。谁让许倾城是李太傅弟子呢,事师之犹事父也。他这位世伯怕是比不上喽,只好妥协居后。”
“沐小友啊,《扬名镇繁华图》可是拍了天价啊!现在这幅巨作被挂在琼州州府府厅,气派着呢。外头好多人在打听五柳先生,哈哈哈哈,老夫心痒痒的,憋得慌。”李太傅这话说得可不假。五柳先生参拍的几幅作品皆是旷世佳作,三味书肆又是中间人,见许倾城那儿守口如瓶就纷纷转向李太傅套话,李太傅被他们扰得憋得慌。这么值得炫耀的事儿得死死压着,听着就难受,更何况他身体力行这么久了,他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