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沈桑宁听着,便觉得心碎,心脏处一阵阵的刺痛,她能联想到,难以想象母亲嫁入伯府后的十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忽地,沈桑宁感觉哪里不对,母亲离世至今已有九年,晴娘在这里生活九载,耗尽青春,真的单单只是为了见晋欢一面吗?她隐约觉得,晴娘还是隐瞒了什么。她想弯腰,可是弯不下,她想站起来,可是双腿发软,没了力气。沈桑宁的脑中毫无征兆地闪过一个词,这个词,是从晴娘方才的话语中抓捕到的,像是有什么深意。“晴娘。”沈桑宁听着自己的声音,在这一刻蓦然变得冷静许多。见晴娘慢慢止了哭泣,抬头看着自己。她的心在这一刻,跳得很快,问出了在脑海里盘旋的疑问,“你刚才,为何说,我娘料不到我与晋欢团聚。”团聚,只有家人,才是团聚。沈桑宁扪心自问,自己与云叔,再怎么样,也谈不上团聚。内心似有一个答案,呼之欲出。她看着晴娘惊慌的神色,一字一字追问,“为何是团聚?”晴娘一惊,眼泪擦干后,也看清了面前的小姐,忙摇头,神色紧张,“不,是我用错了词,小姐知道的,我没什么文化,该是相聚,相聚,我没想到小姐和他会有交集。”团聚,相聚,交集。沈桑宁的心跳得更厉害了,连小腹也有丝丝缕缕的下坠之感,只是那些疼痛的感觉,比不上她的骇然。她忽略了身上所有的感受,一门心思追问,“你若是真没不懂,怎么还能知道用错了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