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那一日是纪鸿羽准许的,说是施恩与他祭奠,可武安的灾难不就是长临皇朝带来的么。
所以他那时候明白了一件事,一味的退让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亡国,而他要活下去。
入了汴京,成为质子,阿谀奉承,承恩卖笑。
他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呢?大抵是没什么了。
今日芙蓉私自动手刺杀纪烨煜而任务失败,这样的人本该死了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可师父救下了她,以至于在纪烨煜眼底下瞒天过海。
他似出神一般落下棋子,直到黑子将棋盘每一格都占满,再无空位。
“殿下。”
庭芜拧着眉看了他好几眼,殿下看起来是在下棋,但他觉得殿下估摸是在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