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儿子取名李忘怀。其中之意,明白人都知道。
杨越的第一胎,在噩梦事件中坠胎了。
同时那场噩梦也在她的脸上,留下一条永不磨灭的疤痕。
至于李忘怀口中的扶摇叔,自然是他爹养的大雕。
李子航全家,这几年全靠这只大雕养活。
不然不被饿死,也没有好日子过。
那只大雕,每隔一个礼拜,就会把狩猎到的动物,放到大坝李家后山坡上。
李子航听着,大儿子的呼唤声,拿着搪瓷杯跟牙刷,就往后山坡走去。
大坝上人烟罕迹,几公里才会有一处人家。
像李子航流放之人,更是住在最恶劣的环境里。
这里除了黄沙,还有一眼望不到头的沙漠,只有呼啸而过的狂风,才能带动声响。
他走到后院黄土坡上,看着十几米山坡下,摔的不成样的山羊,没好气的对着天空吹了一个响亮的一个口哨。
响亮的口哨声,让在高空盘旋的神雕,直线俯冲下来。
神雕带来的狂风吹的黄沙四起,李子航父子俩,捂着眼睛转过身回避。
片刻后,神雕扶摇,扇着翅膀,一蹦一跳走到他的跟前。
李忘怀,兴高采烈的扑向神雕。
李子航看着眼前站起身,一米六高的神雕。
嘴里也开始抱怨。
“老弟,你下次抓到猎物,能不能不要从高空丢下来。”
“你自己看,都摔成什么样子了。”
神雕扶摇,听懂一般,仰着头对着他咕咕叫唤。
李忘怀,站在神雕胸羽下,不断抚摸扶摇的羽毛。
他嘴里还念念有词。
“扶摇叔,你能不能带我到空中飞两圈。”
神雕低着头,看着自己胸下的小不点,直接开始摇脑袋。
李子航看了一眼大儿子,板着脸说道。
“你小子是不是又想挨你妈的打?”
李忘怀听闻摇着头,用可怜兮兮的神情,看向他爹。
李子航无奈,只能把他大儿子,抱到神雕背上。
再把雕背后的安全绳系好后,拍了拍雕头。
随即扶摇一声高鸣声响起,神雕张开翅膀,从山坡上起飞。
神雕借助上升的狂风,扶摇直上九万里。
几个喘息的功夫,神雕带着李忘怀,在高空中盘旋起来。
欢乐清澈的儿童欢笑声,伴随着雕鸣声,从空中传来。
李子航把搪瓷杯放回屋,拿着麻袋,就开始去收拾山坡上的山羊。
半个小时的功夫,李子航擦了擦热汗,转身对着屋里,哄女儿的杨越说道。
“羊肉收拾好了,我先走了~”
屋内的杨越,正在给二女儿换尿布,她听到丈夫的交代声,也急忙说道。
“黑将军,你给我留下,今天要不你走到林场。”
李子航听闻一愣。
“你要去干嘛?”
杨越抱着女儿的,走出屋门。
她看了一眼分解好的羊肉说道。
“去乡里换点物资,咱家盐也没了,粗面也没了。”
李子航疑惑的看向她。
“物资队,明天就来,你还买什么?”
杨越懒得回答,直接撵人。
“废什么话,再不走你又要晚了。”
李子航摇了摇头,收拾一番,出发去林场种树。
黑将军自从李子航一家,被发配到赛罕林场后,在扶摇的带领下,行走五百公里路才找到他。
刚开始时,黑山羊还被李子航藏着不敢见人。
后来跟林场看押人员,熟了以后,发现这群人都是一群老实巴交的农民,这才打着幌子,把黑山羊牵了出来。
后来有一阵子,上头来查看李子航的生活,看他过的太滋润,就把他发配到更寒苦的大坝上。
一开始还让人看着,后来那些看押老乡,对李子航一家的感观不错,慢慢就不再看着。
允许他们在大坝上自由活动。
不过出去要向上打报告。
黑山羊自此光明正大的变成,李子航一家人的赶路坐骑。
李子航工作的林场,离坝上他家有个三公里路。
平时也是骑着羊去上工,没成想他媳妇今天要用羊。
所以他只能自己赶路去林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