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将一切的一切却都被压成一记冲着方义而去的,写照其愤怒心境的出刀。
这一刀,标志着张庸彻底放弃了理智。
而是对方义所说话语给出了的最原始、最暴烈的回应。
【我要杀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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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斩断因果、断绝生路的刀气自张庸手中劈出。
便如同沉睡千年的死火山终于喷发一般,毫无哨的砸向了方义。
刹时间,天地间仿佛只剩那一道温热的【热寂】刀光和其中蕴含的‘一览众山之小’的‘意’。
只是这一刀没有切开大气的轰鸣,没有任何前兆,连一丝咆哮都没有。
有只是令人窒息,浸入骨髓的森森杀意。
以及仿佛旱魃出世一般抽离每一片土地和空气中水分,造就赤地千里天灾的炽热。
刀光未至,抽离了水分的地面已现龟裂之势。
原先因为【宝具】和长刀对轰,而步入荒漠的土地像是战略游戏中按下了【跳过x年】的按键一般。
随着水分的抽离骤然塌陷,进而变作了除过黄沙之外再无他物的细密沙砾。
沿着砸来的刀气两侧飞舞、盘旋起来,构筑出了一道很是骇然的砂浪。
方义脚下的土地,也在对方的这一刀的压迫下微微下陷。
身后的空气都出现了轻微扭曲,仿佛这片空间正被炽阳炙烤,而后产生了折迭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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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对着这焚尽一切,携着沙砾袭来宛若海浪一般的一刀。
方义所做只是兴奋地睁大了眼,嘴角勾起了一丝放荡不羁的微笑。
【觉得炽阳不够,所以夹杂着沙砾构筑出了宛若海浪一般的一刀吗?】
【是察觉到了什么,所以想消耗我的‘境’吗?】
有着前所未有自信,整个人状态已达无法提升的巅峰之后。
方义却未浪费珍贵的【境·舍我其谁】继续硬吃这一招攻击。
而是收起了‘境’启用了能够定向强化刀术,主动发动的【技能分支】【斩我】。
随着让头脑稍显晕厥的海量精神力灌入手中的长刀。
【加州清光】也发出了雀跃的鸣叫,似乎是在说【斩断它!!】
【消耗武器耐久换取攻击】的【阴阳交错】随着发动。
心,刀,身三者相合的方义向着前方应声一斩。
高度已然无法验证,只能看到其链接无垠天空与广袤大地的刀光应声而出。
正是写照内心,无人可挡,唯我独尊。
曾经斩断敌人如海般拳势的。
【唯我的一刀】
“可是我早就斩断过海浪了啊。
“你的攻击有点缺乏新意啊。”
挥出这一刀的方义很是平淡的对着张庸吐出了有些遗憾的话语。
——
出刀的那一刻张庸几乎忘记了呼吸。
原本他以为,自己这一刀已是怒火与恨意的极致展现。
是足以摧毁一切、让敌人粉身碎骨的终极一刀。
可当方义出刀的刹那,世界却像是突然倒置了一瞬。
空间随着也随之对方的刀锋的挥斩被撕开。
炽热的【热寂】所化砂浪轰然而至,却在那一瞬被干净利落的一分为二。
仿佛时间的概念在那一瞬间也为之一滞似乎不曾存在一般。
张庸的瞳孔猛然收缩,脑海中浮现的不是对策,而是一种来自生物本能的悸动与不安。
【他挡住了。】
不,仅仅是挡住了还不足以形容对方这一刀的本质。
他斩断了那宛若灾厄的砂海。
他斩断了自己满腔的怒意与恨意。
他甚至斩断了他自己以为的“能够掌控局势”的幻觉。
“这是……什么技艺?”
张庸喉头发涩,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了。
他能感受到对方那一刀之中蕴含的,不单只是技巧、武器、技能与能力的堆迭。
而是某种凝聚了一切、斩断一切的“绝对意志”和自信。
他甚至感到自己先前引以为傲的【逆理之刃】、【热寂】乃至全部的底牌。
在对方这写照自我的【唯我的一刀】面前都像是儿戏一般变得轻飘飘了。
而方义那句轻描淡写的评语,如一根沾染了毒药的箭矢般钉进了他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