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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场是语文考试。

课间铃声“滴……”打响，“请监考老师现在分发试卷。”

黎优坐在理科考场的第一个，她身后是陈铮。

监考老师一男一女站在讲台上。

“考试现在开始。”

黎优选择题没做几道，眼睛己经抵不住困意了。

她哈欠不断，迷迷糊糊看着长篇大论的文章，一点也看不进去。

勉强撑着，她看了眼钟，刚好九点十五分。

后来她枕着手臂睡了会儿。

从她身边踱步经过的监考老师也没有管，任由她睡着。

陈铮注意到黎优睡着，知道她是真困了。

他抬头看了眼钟，第一反应想立刻叫卷卷，但又怕她没睡好觉还会困，默默在心中设了个两分钟的倒计时。

这两分钟里，他内心焦灼无比。

男生频频抬头望钟，几次和监考老师对视。

成功同时被两位监考老师重点关注。

两分钟后，他立刻举起手，离他最近的女监考老师快步过来。

女监考老师俯身听见男生压低声音说：“老师，麻烦帮我叫醒前面的女生。”

女监考老师望着坐在教室第一位还趴着睡觉的女生，走过去，用手叩了叩黎优的书桌。

黎优瞬时间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然在考场上睡着了。

她一惊，赶紧握着笔继续做卷子。

考试的时间总是像施魔法般加了速度，黎优写完语文作文的最后一个字，又把试卷上写的选择题答案和涂答题卡的答案对了一遍，

随即喇叭响起，“本次语文考试结束，请监考老师收卷。”

监考老师从讲台上下来依次收卷，第一个收的就是黎优的卷子。

好险啊。

还好当时监考老师叫她了。

要任由她睡下去的话，语文别说拿高分了，绝对跳出了及格的圈子。

黎优不由地心跳加速，如擂鼓般的，仿佛要跳出胸腔，节拍急促又有力。

首到出了考场，她心跳缓和了些。

陈铮起初跟在她身后走着，而后并排，“怎么睡着了？”

黎优侧头看他，回答：“昨天没睡好。”

各班收完卷子，学生们全都从教室里出来，瞬间走廊里变得更加拥挤。

迎面而来是几个男生。

陈铮先一步挡在黎优前面走着，怕别人挤到她。

-

夏日高高挂起，栏杆处的温度高的烫人。

下午是一场数学考试。

有了上午的教训，黎优午休回寝室睡了个把小时的觉，这次并没有犯困。

她快速在草稿纸上演算完步骤，然后眼睛扫定下面的选项，用铅笔勾出自己做出的答案。

黎优做完又检查了两遍，铃声打响。

……

晚自习前，黎优去了趟办公室，其他老师都在，她进去却没见班主任的身影，打算等下一节课再来。

下课后，黎优再次去办公室。

这次班主任嵇庭正站在饮水机处接水。

黎优走近，“老师，我想请假。”

她最先的想法是考完试再请假，但心中有疑虑放不下。

住宿生晚上请假回家只能通过班主任的允许，班长签字都不算数。

印象中，这是黎优第一次请假。

嵇庭这么说，“好，你先找地方坐，我接完水过去。”

黎优走到他办公桌的地方。

嵇庭端着茶杯过来，他一手盖上杯盖，“怎么了？”

黎优找了个借口，“今天回家拿衣服。”

这次期末考试安排在周一和周二，考完试还要再上一段时间的课，离住宿生出校的日子比较远。

嵇庭也没再多说什么，对她很是信任，拿出请假条给黎优签了名字和日期。

“家离学校远不远？”

“还好。”

“有父母来接吗？”

黎优本没打算告诉家人，但是对上班主任的眼睛，“有。”

嵇庭拉开柜子，让黎优把自己的手机拿走。

“明天早上到校把手机交给陈铮。”

他看着黎优叮嘱道：“晚上回家路上小心点，到家的话用你父母的手机给我发个短信。”

“好的老师。”

晚自习放学，黎优背起书包，陈铮早早站起等她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