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师尊您当时就猜到,白衣门可能召唤丧神降世,也只有神明级的力量,才能做到这一步……而诛杀邪神,本就是我等义不容辞之事,所以才决定出手,灭杀丧神”
张衍一欣然颔首,一副拯救黎民的慨然姿态。真的假的……你这老登这么好心赵都安狐疑,金简坐在他旁边,见他一脸不信,附耳过来,小声解释:“修行天道的,需要处置邪祟来帮助修行,维持正道,避免邪祟猖獗对师尊修行有益。”赵都安恍然大悟,所以老张是为了捞政绩……给神明天道。他以前就听贞宝提及过,“天道”的修行,有诸多禁忌和需要。比如,天道代表了规则,而越是修行天道层次到深处的术士,一举一动,就必须愈发符合天地间,那虚无缥缈,却真实存在的“道”。所以,天师府定下不插手俗世的规矩,既是为了保全传承,避免灾祸,也有遵循“道”的意思……同理,铲除邪祟,也不光是正义感,或处于稳定的需要,也是符合“道”。张衍一瞪了女弟子一眼,轻轻叹了口气,解释道:“铲除邪祟,也的确对老朽修行有些益处。”你捞好处就捞,装什么为天下出手……赵都安心中鄙夷,脸上敬佩不已:“天师高义!”张衍一顿时舒坦许多,微笑道:“自藩王作乱,烽烟四起,天地间丧气浓郁,已失去平衡。故而,老朽顺应天道,本也欲削弱邪祟,只是神明难以对付,哪怕以老朽法力,也需费一番手脚,以正阳山风水,布置大阵,才可确保万无一失。”恩,这句话他说的半真半假。若单纯只是击败丧神,压根不需要布置阵法。但若想不令丧气溃散,回归天地,而尽可能将丧神的力量囚禁起来,纳入天书中……就需要阵法相助了。赵都安点头,大体明白过来:老张看自己有血腥之灾,猜到白衣门的想法,索性用自己做诱饵,令白衣门出力,将丧神召入人间,而后引到正阳山这座大阵中,瓮中捉鳖。其给自己的保命的锦囊,也是为了确保他活着,并将丧神引到正阳山。赵都安幽幽道:“所以,你既然算盘打的这么好,为何给我的树叶只能传送两次天师是否知道,若不是我中途另辟蹊径,想到了法子,我们根本无法抵达正阳山”玉袖和金简也都点头,叽叽喳喳,解释了赵都安的作用。都有点怨气。张衍一一副高人风范,本想说一句:“一切都在贫道计算之中。”却被赵都安提前冷笑打断:“天师莫不成连我能获得龙女,又恰好能借助龙女隐藏都提前算了出来”金简摇头道:“师尊做不到这么细的。”一个无情的拆台机器。张衍一险些破防,胡须微微抖动,没好气地瞪了眼金简:“你们以为为师无情到置你等于不顾”难道不是玉袖和金简心中嘀咕。一直坐在旁边的钟判忽然开口,慢吞吞道:“其实,师尊还在我这里留了一些保命的后手。”赵都安与两女愕然地看向他。只见淳朴可靠的小天师微微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师尊给我的法旨中,早有安排,所以,倘若真到了险境,我也可以确保咱们来到正阳山。”我们中出了个叛徒!赵都安瞪大了眼睛,恍然明悟。是了,当初张衍一的确说了要单独给钟判法旨,赵都安也是在永嘉城等了两天,钟判才到来。他们都蒙在了鼓里!“好了,你们先出去,为师还有话单独与他说。”张衍一吹胡子瞪眼,看了呆呆的两个女弟子一眼,忽然说道。“有的。这是唐朝高适的诗。”“……”女帝再次沉默,有点不信邪地问:“这个苏轼和高适是什么关系”女庙祝不太确信地道:“没……没什么关系吧,是两个朝代的人,压根……”她也不大确定,两人隔了多少年。女帝再次沉默,忽然道:“天子红颜我少年……这句诗有吗”女庙祝这次老实地又用浏览器搜了下,摇头道:“没有。但有一句夫子红颜我少年,姑娘你记差了吧”说着,将原文念了一遍。徐贞观再次沉默。“姑娘姑娘”女庙祝见徐贞观如同被抽走了神儿,试图呼唤。徐贞观却只是呆呆地坐下,望着窗外夜色中的都市,面色变幻不定,忽然仿佛明白了什么,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名字:“章!回!”…………“阿嚏!”正阳山,正阳书院内。赵都安莫名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的同时,放下手中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