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齐划一,剑锋从四个角度,遵循星宿方位,朝李彦辅刺去!
剑锋凛冽!马阎眼神一动,也同一时间弓步出拳!打向孔武!“外人只道皇宫大内,收拢太监修行皇室秘传,为大内供奉。可谁人又曾想过,皇城供奉,真的只有男子麽?宫内岂会没有女子供奉?”董太师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李彦辅瞳孔中,四柄软剑飞速放大。…………皇宫外,一片肃杀。午门广场内的厮杀被高高的宫墙完美阻隔了下来。而被反叛的禁军掌握的南大门,更是远远望去,十分正常。宫外之人绝对想不到,此刻在高高的宫墙内部,正上演一场可能改天换地的大事。皇宫外的朱雀大街上,同样一片肃杀。一名李党的官员奉命,带着一群伪装成巡逻官差的死士,在大街上游荡,驱赶可能靠近皇宫的外来者。以确保在政变结束前,没有消息从南门外流。“什麽人?止步!”这位李党官员骑在高头大马上,手中捏着长鞭,忽然注意到朱雀大街的尽头不知怎的,有两道身影正飞快靠近。对方似乎是在行走,可速度却极快,如同缩地成寸般,上一息还在远处,下一息逼近了一大截。来不及思考,这位在李党内部,虽不是柱石般的重臣,但能参与进这场大事,可见其在朝廷中的位置权势不俗的官员策马阻拦。手中的鞭子抖动,朝前方二人方向的空气中抽打过去,厉声怒斥:“前方皇宫重地,闲杂人等擅自靠近,死!”若在往日,他不会如此跋扈嚣张,但因这场大事不容有失,也因为……一旦功成,他日后的前途不可限量。或许是提早幻想了新皇登基后,自己身为功臣平步青云的大好前景,挥出的鞭子也不由更加凌厉几分。然而那鞭子没有抽中空气,竟被一只手掌突兀地攥住了。明明还距离好大一段距离的一对男女,突兀出现在马前。赵都安随手抓住马鞭,神色淡然地一拽,那名马上官员便一个趔趄,摔落马下,引得身后一群“官差”护主般跑过来。“大胆刁民……”这名官员虽已察觉出不对劲,但仍下意识怒骂,撑着身体要爬起来,然后他终于看清了这对男女的穿着,不禁愣住了。那男子披着朝廷正四品以上才可穿戴的绯红官袍,且胸前刺绣图案式样少见,竟隐约是三品才有的规格。哪位三品大员赶来?可这时候,不该都在宫内麽?莫非是武官?而等他瞥见旁边那一袭金色的龙袍时,整个人彻底僵住了。这天底下,何人能穿戴龙袍?哪怕四爪,也只有亲王一等才有资格,何况他匆匆一瞥,那刺眼的大金袍袖上的龙,似乎是……五爪的?五爪金龙……三品官袍……一男一女……李党官员猛地抬起头,看清了那对男女虽冷漠,却满朝文武无一不识得的脸孔。太子少保,赵都安。当朝女帝,徐贞观。赵都安随手将鞭子丢在地上,与女帝一前一后,脚步不停地朝城门走去。这位李党中坚的官员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天旋地转,手脚一片冰凉,突然发疯一样跪地死命磕头,石板上,活活磕出了一大滩猩红血迹。一身龙袍的女帝走向紧闭的南城门。赵都安看见,大门吱呀一声洞开,仿佛被某种无形力量推动。城头上。金吾卫丶千牛卫的叛军如同石化般,惊恐而难以置信地定在原地,他们试图呼喊丶逃跑,却惊骇地发现全身被禁锢。然后,那无形的大手挤压盔甲,鲜血从盔甲中渗透出来,无声无息,整个城头的叛军死去。一具具尸体直挺挺软倒,仿佛一座座钢铁坟茔。城门孔洞有些昏暗。走出后,徐贞观如霜雪的面庞沐浴着和煦阳光,眯眼遥望向远处的大殿。赵都安耳畔回荡着喊杀声,他却抬起头,望向了灰暗天空。发现云层不知何时裂开了一条笔直而绵长的细线,仿佛将天空切割成两半,裂隙中,透出灿烂的阳光。赵都安忽地气沉丹田,高声道:“恭迎陛下回宫!”本章完董太师等圆眼睛,气的胡须颤抖,而一旁的袁立似乎明白了什麽,露出苦笑。这一切,都和三年前太像了!当年先帝驾崩,太子尚未继位,二皇子简文也是这般率领门客冲入皇宫,与齐遇春里应外合,打出“清君侧”的旗号。今日,换成了李彦辅。规模相比于当年,也小了许多。然而李彦辅的时机更好,陛下不在,京城禁军,以及城外的京营,都只遵照内阁命令行事,而不是某个人。所以,李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