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盼委屈扒拉:“两码事嘛,他们自己人打架……”
赵都安莞尔一笑,道:
“你们还是在家吧,我倒不介意你们去,不过这次朝廷可是下了禁令,只有部分受邀之人才可去那边。
莫要忘了,前不久才禁佛,这次肯让双方公开辩经,已经是看在西域那边的面子上法外开恩,寻常百姓想去聚集,便是公然违抗朝廷法令……官员亲眷也不行。”
顿了顿,他解释道:
“不过,你们在家中应该也能看见一些动静,我听说辩经声势会很大。”
恩……他听张衍一送来的“资料”里说的。母女二人露出恍然神色,松了口气。
饭后。
在家养伤闭门不出的赵都安,迈步出了家门,等人走了,赵盼才突然后知后觉:
“娘,大哥是不是没穿官袍?”
……
皇宫。
天色彻底放亮后,阳光洒在巍峨的宫墙上,投下大片阴影。
徐贞观今日乘坐低调的车驾,只携了莫愁等几名亲随,出了寝宫,在宫城内与住在此处的“姑姑”汇合,一同去看这场东西争斗的热闹。
女帝与文珠公主,姑侄女二人同乘,悄然离开皇宫,沿着街道朝神龙寺附近前往。
“呼……”
文珠公主掀开车窗帘子,望着清晨京城的街道两侧,很多百姓从香烛店中匆匆走出,棉衣下夹着黄香、香炉,还有的小心翼翼抱着佛像,皱了皱眉:
“这些都是京中崇佛的信男信女吧?”
徐贞观无须去看,神识扫过,已将外头奖项纳入眼底,神态淡然:
“恩。从前段日子禁佛令颁布,禁止佛寺香火后,城中买卖佛像,香烛,在家礼佛的生意便火热了起来,佛门信仰在这片土地上扎根的时间,比虞国的国祚还绵长,信徒众多。
朝廷可以禁止集会,削减各大寺庙的土地、钱财……但却难以根除信仰。”
文珠公主惊讶地看了侄女一眼,感慨道:
“陛下似乎并不生气。”
徐贞观笑了笑:
“有什么可气呢,这些百姓又没有错,佛门世尊存世已久,自然也没错,有错的只是某些人罢了。
今日辩经,消息早已传开,但这些百姓无法去亲眼目睹,看样子,便纷纷准备在家中祭祀观仰了。”
文珠公主默不作声。
在她的角度,能看出朝廷对佛门的纠结。
一方面,需要神龙寺与西域互相制衡,只能“禁佛”,无法“灭佛”,也做不到。
另一方面,又忌惮神龙寺日益强大的力量,不只是修行伟力,还有信男信女与扎根各地的许多寺庙。
包括女帝今日低调去观看,同样也是取舍的结果。
既需要象征意义出面,又不想闹得大张旗鼓,与上次正阳学派的挑战类似,区别在于,女帝可以不搭理正阳,却必须重视西域祖庭。
不多时,车辇抵达神龙寺附近的一座楼阁。
距离寺庙还有段距离,楼阁四周已有禁军封锁四周,马车停满了附近街道。
白衣女帝携着文珠公主,登上楼阁,只见一群朝廷官员已经悉数站立行礼:
“恭迎陛下!”
一眼扫去,李彦辅、袁立、薛神策等重臣竟皆在场。
往下一些的,马阎这等诏衙头目也立在角落。
“诸卿不必多礼,都坐吧。”徐贞观微笑颔首,目光扫了一圈,没看到赵都安。
略感奇怪,意外于这家伙不像是会错过这种热闹的性格。
但也没有发问,而是施施然落座,文珠公主被安排坐在女帝身旁最近的位置。
整个楼阁内的坐席,也按照官位高低依次排列。
“这座观水楼,位于神龙寺与寂照庵的侧面,冬日天冷,朝中诸卿比不得那些修行僧人,在这里看一看也足够了。”
女帝落座,手还牵着文珠公主的手,给人一种君臣姑侄女关系极好的印象,此刻笑着解释。
文珠公主也是盛装打扮,雍容华贵风采仅在女帝之下,抬眼望去,远处当真是神龙寺外,大片空地广场。
只是这会,那广场上也被禁军包围起来,避免无关人等进入。
内部却不知何时,早已搭建了一个巨大的圆形的台子,两侧摆放了类似看台的坐席。
此刻,一名名僧人在风中立着,还有一些象征地放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