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露出一角海面。
波光粼粼如碎金。
“老徐啊,”
赵都安坐在窗口前的圆凳上,双手托腮,望着外头的景色,任凭风掀起他散乱的头发:
“我现在大概懂了,你究竟为什么要一次次打上山去,但……咱就是说,你不能带个兵器啥的么?
咱是去挑战,又不是挨打,武夫之心什么的,总不会是挨打之心吧……
你看别人武者,都是拎着刀剑上山的,就你……傻乎乎出手空拳,你不挨打谁挨打,傻不傻?”
身后,浴桶中。
浸泡在药汤里披头散发的粗犷汉子头靠在浴桶边,眼皮没睁开。
下颌的浓密胡须动了动,声音沙哑地说:
“我有兵器。”
“在哪?我咋没看到?”赵都安扭头,好奇瞅他。
老徐睁开眼睛,示意了下二人行李。
赵都安麻利地起身,拎起了从沙漠开始,老徐就形影不离身的那个大褡裢。
“打开。”老徐说。
赵都安解开褡裢,()
从里头还真抓出来一件兵器出来。
形态细长,用破布缠绕着,他飞快解开,不禁愣住。
房间中蓦然亮了一瞬。
褡裢里,竟当真裹着一柄剑。
一柄握柄细长,剑身密布暗红花纹,不知以何种金属铸造,边缘锋锐异常的宝剑。
没有剑鞘,就只一把孤零零的剑。
风拂过,赵都安的一根头发掉下来,轻轻飘在剑刃上,顷刻断成两截。
老徐伸出手,捧在赵都安手中的剑,突兀微微震颤,继而自行翻转,落在端坐浴桶中的太祖粗糙的掌心。
赵都安愣了下,因为就在方才,他隐约看到了老徐气海丹田,透过肌肤隐隐显出一道模糊的龙形。
与此刻他体内的龙魄有些相似……
是了,所谓龙魄,本就是太祖皇帝一身内力凝聚而成。
传记中也曾说,大虞太祖是双脚丈量大地,走过山海后,才炼出一口玄黄气。
没来由的,他心中明悟了什么。
“你有剑为什么不用?”赵都安忍不住说。
老徐抬头,看了他一眼。
这一刻,画卷中的大虞太祖生动的好似一个活人,他那略显僵硬的脸孔上,第一次显出人性化的表情,好似于此刻,活了一般。
“因为此刻的我,还没有这把剑。”
老徐随手,将宝剑丢回给赵都安,浓密胡须下,嘴唇好似笑了笑:
“送你了。”
赵都安愣了下,鬼使神差问了句:“它叫什么?”
“剑名,太阿。”
……
……
外界。
就在赵都安陷入回忆,悄然勾动气海丹田中沉睡的龙魄的同时。
皇宫一角,恢弘的太庙最深处。
那供奉着大虞朝历代的皇帝灵位的大殿正中。
一只黑沉沉的剑匣突兀震动起来。
“哗啦啦……”
紧接着,偌大的摆满了灵牌的庞大桌案,也都震动起来,烛台晃动,帷幕摇曳。
一个个灵位哗啦啦倒下。
“砰!”
黑沉的剑匣突兀打开,内里铺着明黄色绸布的木匣内,大虞太祖佩剑,亦为徐氏皇族镇族神兵的太阿剑仿佛感受到无形召唤。
自行飞出,径直破开屋顶,洞穿了一个大洞,化作一抹流光,拔地而起,掠出整座皇宫,朝某个方向飞去。
“什么动静?!”
太庙内驻扎的禁军们大惊失色,第一时间冲了过来,却只能愕然地望见阴沉的天空中,一抹刺目的金色流光,划破长空。
“太祖佩剑!”
“速速禀告陛下,太阿剑飞走了!”
宫中,一片混乱。
……
……
“咦,怎么回事?还打不打了?”
“是啊,怎么赵阎王闭上眼睛,不动了?”
“莫非,是某种无形的神魂斗法?我们看不见?”
擂台四周,乌泱泱的人群,逐渐发出嘈杂声浪。
偏生,因声音被削弱,此前场上的二人的对话,并未给百姓们听到,因此尤为不解。
“大哥怎么不动了?莫不是在调息内气?”
赵盼小表情认真,凭借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