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子人不多,心眼跟渔网孔差不多了。¨x~x,s/w!k_.¨c¨o·m!”
全程听完的黄南松没忍住在心里嘀咕。孔老头自从把手里的钱分出去后,几个儿女就巴不得他早点没,过年过节也能省一笔孝敬钱。当然,原本这些只是想法,但在老街这边的租金突然暴涨到一千多的时候,有人开始蠢蠢欲动了。作为大儿媳妇的林芬,是偶然之下听到她的准儿媳劝儿子把孔老头弄远一点,租便宜的房子,把这里的房间让出来,赚一笔差价,等她嫁过来,还能不侍奉老人。她也有同样的想法,结果跟儿子商量来商量去,久久没定下。后头又偷听到准儿媳怂恿儿子说他们二老心太软,索性给孔老头下药药死算了。她虽然不赞同,想阻止,考虑许久却没去劝说。是以孔维丰孔维语说孔老头是害死时,她一下子想到儿子跟准儿媳,猜测是不是他们下手了,这才面色大变的。至于她儿子孔垂云是不是真对孔老头下手了。没有。不过他是已经买了一瓶农药带回来,打开的时候发现气味太浓,兑水里自己都嫌弃,才没下手的。他对象答应帮他问问有没有更隐秘的毒药,俩人还去偷偷找了郊区的赤脚老医生旁敲侧击。总结起来,这家子就是有贼心没贼胆。至于一家之主孔维城,他听到老婆夜里咕哝这事,没上心。被老宋一通问,道出什么加班工作忙,都是在单位里搞破鞋,好些奖金都贴补给女方。当场林芬就把他的脸抓花了。至于孔维丰,他有个好皮相,外头有好几个相好,其中一个相好跟孔垂云对象认识,知道他们打算下手。这阵子他三不五时地过来串门查看进度,眼见孔老头一直精神奕奕,心里有点着急,索性假装醉酒偷偷伸脚想让孔老头摔倒,结果孔老头两次都险险稳住身形,没受伤。孔维语也没闲着,成天买糕点放过期了孝敬孔老头。她知道孔老头一辈子节俭,这些点心肯定不会独吞,一定会给全家人分着吃,就往里面放鼻屎,就是存的恶心老大一家的想法。这次孔老头故去,她跟孔维丰一起过来。孔维丰路上偷偷跟她说侄子对象想害老头,再一想老头平日里身子骨都挺好的,突然就走了,俩人都猜指定是老大一家害的。于是一阵商量,决定先给老头讨公道,然后再利用老大愧疚将他们赶出去,从而瓜分房子。孔老头听完,魂体都震颤了许久。他是真没想到,往日里这两儿一女,大儿子踏实努力,二儿子贴心会陪自己说话喝酒,小女儿成天买吃的孝敬自己,在他眼里都是乖巧孩子,谁能想到……是这样的?黄南松一直警惕着盯着他,生怕他突然暴起化为厉鬼。可惜,良善一辈子的孔老头震惊过后就是懊悔。“是我没本事啊。”“我要是能多攒点钱,给他们都买大房子,多留点钱,他们也不会这样,我的错啊!”紧接着就是庆幸,语气里还有几分自豪。“我就说不是这些孩子害我的,孩子们大了,生活不顺心,想法歪了点没什么。”“他们就是想想,又没真的下手是吧?”黄南松:“……”老宋叹了口气。也对。虽然对这几个孩子有点失望,但总归害人的不是他们,也算没坏透。问题来了。“孔老头究竟是被谁害死的啊?”他看向苏尘疑惑问。苏尘笑了笑,指向孔维丰。后者立马跳了起来。“真不是我!”“天地良心,我刚才说的都是实话。”苏尘颔首:“没说你说谎,但你不是有好几个相好吗?” “我那几个相好都是有家有室的,又不求我娶她们,肯定不会害我爸啊。”苏尘:“你这段时间又是去看相好,又是天天来看你爸跟他喝酒,你觉得你老婆会怎么想?”孔维语瞪眼:“我二嫂干的?”孔维丰也一阵愕然。而后很快气愤捏拳。“我说什么来着?那就是个神经病,自己生不出孩子,非要我也去医院检查,我能不能生我难道不知道吗?后头自己非要领养孩子,孩子学习不好还怪我……”“老头也是,之前我说多少次要跟她离婚,就是不肯,这下被害了吧?活该!”孔老头身子一颤,看向这二儿子的眸光里多少带着几分受伤。苏尘侧身:“可以带走了。”孔老头被带走后,黄南松总算泄气,拉过椅子一屁股坐下。问老宋:“怎么说?”“还能怎么说?你去派出所提醒一下他们,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