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楚天恒手中的锋利匕首,将刀尖比划到原刚北仓的鼻子上时。
生怕下一刻就被割掉鼻子的原刚北仓彻底崩溃了!他口中虽然只能继续发出“呜呜”声,但眼神中的祈求之色,已经不断的点头示意,还是在向楚天恒表明他的彻底妥协。此时的原刚北仓其实已经意识到了,面前的白党敌人几乎不可能饶他一命!不过同样都是死,原刚北仓却不想在临死之前,还要受到惨无人道的折磨,甚至被一点一点割掉鼻子,割掉耳朵,挖出眼球之类……作为沪上特高课的中层军官,原刚北仓见识了太多折磨抗日分子的刑讯。以己度人,原刚北仓便能想象眼前的白党敌人,也可能用这些刑罚来对待自己。既然他不能承受死前的这些痛苦,原刚北仓便决定回答楚天恒的这两个问题。见原刚北仓有同意回答自己两个问题的意思,楚天恒便松开了勒住他嘴巴的布条。“少佐阁下,说吧,只要你的回答能让我满意,我并不是非要杀你不可的。”“但要是让我发现你有一句说谎的地方,我会立马返回这里,将所有严酷的刑罚都用到你的身上,直到你咽气为止!”手里仍然把玩着那把锋利的匕首,楚天恒冷冷的继续威胁道。原刚北仓整个人除了嘴巴被松开以外,他的手脚仍然被布条绑得死死的,在楚天恒面前就是一个待宰的羔羊。面对楚天恒的威胁,他自然知道这不是说着玩玩而已。“好吧,我回答你的问题,只是希望你能够信守承诺饶我一命!”“就算你从一开始就不打算放过我,也请你最后给我一个痛快!拜托了!”原刚北仓说了一些恳求的话,便开始认认真真的回答楚天恒之前的两个问题。他首先回答了最简单的,那个关于今夜口令暗语的问题。“那个其实我是沪上特高课的行动科科长,我的名字是原刚北仓,今夜的口令暗语就是我安排的,所以你一定要相信我。”“今夜的口令暗语一共是两句,如果对方首先问出‘我的故乡什么最美’,你就要回答‘家乡的樱花开了’!”“当然,你也可以首先向来人发问,说出这句‘我的故乡什么最美’,来人就得一字不漏的回答出后一句!”将今夜的口令原原本本的告知楚天恒以后,关于汪先生此时在铃木会馆什么地方的问题,却把原刚北仓给难住了。虽然他的确负责整个“铃木会馆”的巡逻值守,不过铃木会馆之中有许多的客房,每天晚上汪先生的住处都是不固定的。而具体汪先生会睡在哪个房间,也完全是由汪先生自己来临时决定。哪怕是他们这些“铃木会馆”里负责巡逻值守的人,也不能具体知道汪先生今夜睡在哪个房间。这也是汪填海怕死的一种自我保护办法,说白了,他也不是完全信任这些前来保护他的日谍队员。所以此时的原刚北仓只能这么实话实说道:“好了,口令暗语的问题我已经毫无保留的回答你了。”“只不过汪先生晚上具体要睡在哪个房间,这个我还真的不清楚。”“这绝不是我不愿意说,主要是这个铃木会馆一共有几十间客房,汪先生每晚都是自己临时选一间来睡觉,也不会通知我们的,所以我是真的不知道!” 对于原刚北仓的回答,楚天恒自然不是很满意。不过关于汪大汉奸今夜睡在哪个房间的问题,他这么回答,楚天恒也并不感到意外。汪大汉奸自从叛变投靠日军以来,就一直时刻担心自己被白党的锄奸队暗杀。他每天随时睡在不同的房间,这个的确是有可能的。然而要是真的如原刚北仓所说,对于今夜他们暗杀汪大汉奸的任务,却并不是什么好事情。整个“铃木会馆”就像一个大型的民宿旅店,这里面房间众多,地形也是比较复杂。要是在今夜一间一间的找,这个难度就太大了一点。就算他跟陈浩今夜不会被巡逻的日谍发现,也很可能忙碌一夜,也找不出汪大汉奸真正睡觉的那间客房。想到这里,楚天恒也认识到了这个棘手的问题。看原刚北仓口中再也询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情报,楚天恒的脸色便慢慢变得阴冷起来。“原刚少佐,看来你还真是没用啊!”“我给你活下去的机会,你都不能把握住,那你就不能怪我了!”“既然你说不出汪先生的所在,那你也就没有完全回答我的两个问题,所以非常抱歉,看来你是不能让我饶你一命了!”说着,楚天恒也没有再给原刚北仓反应的机会,手里的匕首一下子就刺进了他的喉咙。被匕首直接洞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