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再加上和周铁衣关系紧密，所以这几次神道之战中她都没有损失，所以现在反倒是荒古几位祭司之中活得最滋润的。

琯琯笑道，“妾身是相公肚子里面的蛔虫，当然知道相公的想法，如今天下局势其他人看不懂，但是在我们这些棋手眼中却分明得很，大家都已经过了中局，只剩下最后的尾盘了，该落下的子都已经落下，只等着开结果。”

周铁衣看向怒河，问道，“那当初的交易还作数吗？”

琯琯收敛起笑容，认真地说道，“天下最重要的事情莫过于自由，若相公愿意帮妾身重获自由，那自然作数。”

当时琯琯之所以知道周铁衣有秘密，甚至欺骗她，还能够容下周铁衣，帮助周铁衣发展，除了玉京山的阻碍之外，就是因为她在周铁衣身上看到了摆脱血海尊首的希望。

而琯琯之所以作为血海尊首的祭司，还那么热切地希望摆脱血海尊首的控制，就是因为血海尊首的道实在是太诡异了。

血海无量，化身千万。

这让血海尊首强大无比，但反过来，也会让血海尊首麾下的高层人人自危，因为他们这些高层，实力越强大，越接近血海尊首，那么当血海尊首解开封印，有机会复活之时，他们就会大概率被选做成为‘神胎’。

这也是琯琯即使是冒险，也一定要争取自由的原因，对于她而言，自由就是生命。

周铁衣颔首，上了琯琯的小船，坐在船头，那里刚好摆好了酒菜，都是周铁衣喜欢的菜式，不得不说，在讨好周铁衣这方面，琯琯比其他人都要用心得多，琯琯巧笑一声，拿起船桨，在怒河中一划，小船如同利箭一样射出去，分开波浪，从怒河向下，直入血海之中。

······

幽冥净土，当周铁衣离开太乙观，正在讨论的一位位佛主都感知到了这个事情。

如今周铁衣已经是当之无愧的天尊，他的一言一行都影响天下局势的变化。

“他离开太乙观了？” “他去哪里了？”

一位位佛主最初惊讶之后，大家都拨动智珠，即使不能够用神通推算，但是以祂们的智慧，仍然能够猜测出大概情况。

“以他现在的实力，就算面对一品，用化身也足以应付，更何况他麾下还有一品的鞠子丹这位会‘逍遥游’的杂家一品可以随意调动，他如果真身离开太乙观，要么是他要出手诛杀一品，要么就是他要去那些对于一品而言都是禁地的危险之地！”

“天下和他有仇的一品就那么几个，但都有根基，牵一发动全身，他想要诛杀也不容易，所以他这是要探索那些绝境了？”

“阿弥陀佛。”

墨俭忽然颂唱佛号，打断了众人的交流。

“平等王佛可知道他去了哪里？”

墨俭神色稍微露出些疑惑，“我刚刚遍观了天下，他并没有隐藏自己的行踪，应是从怒河顺流而下，去往血海之中。”

“血海尊首？祂们当初有仇吗？”

一位佛主发问道，可惜荒古九神的记载实在是太少了，只有在人族大兴之后，才有完整准确的记载。

墨俭毕竟是佛教亚圣，他想了想说道，“应该是和佛陀有关。”

“和佛陀有关？”

一位位佛主们神色各异。

佛教建立的基础就是佛陀，但祂们这群人是最不希望佛陀真正苏醒的人。

人族三圣为了镇压荒古九神，每一位的状态都不一样，只有自家道统最核心的几人才知道。

其中道尊消失不见，儒圣死后骸骨都被儒家盗取，而佛陀准确来说并不是死亡，而是涅槃，那是一种非生非死的状态。

当初周铁衣给邓学虎讲解圣人的道理，就浅浅提过一句，对于圣人而言，世间的一切都像是一场梦境。

如果祂们不干涉梦境，时刻维系自身的清醒状态，那么世间的一切都不会影响到圣人的状态，难以伤及祂们分毫。

但如果圣人们干预了梦境，那么就主动入梦，即使祂们能够通过禅定一样的方法短暂维系自身的清醒，但是随着梦境的变化，祂们会在不知不觉间被拖入梦中，甚至无法再维持自身的清醒状态。

这就像是普通人做一个清醒梦一样，一段时间你是清醒的，但只要不彻底醒来，随着梦境的变化，你会在不知不觉间完全入梦，不再维系自己清醒的思维。

当初血海尊首化身千万，几乎人世间一切生灵都可以被祂用作化身，想要直接杀死血海尊首，代价实在是太大，所以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