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能止疼。若想减轻其痛苦,还需得镇痛汤药,服用之后会昏睡,您看……”要回城抓药么?
“不用!疼着……清醒。”四爷说着就朝太医客气的笑笑:“您只管去休息,其他的不用管,不用总守着。”
是!
太医走了,四爷又叫人请了水渝、水涌连带马平,趁着人还清醒,咱该问的还是要问的。为了显得公平,你们都来见证见证。
马平黑着脸跟进来,水渝和水涌坐的远远的,实在是药味太过于刺鼻,受不了。
四爷找了陈瑞武与牛继祖的亲随来做记录,这才走到马高身边,看着马高的眼睛:“疼吗?”
马高头上是密密麻麻的汗珠子:疼。
“你逃什么?”四爷问他,“怎么逃出来的?”
“灌醉冯紫英……他们,跑出来……”
“为什么要逃?”
“不逃……你杀我!”
四爷一脸惊讶:“我还未曾审问,你为何说我要杀你?”
“密道有人……说命案……”
“密道里有人说的?什么人?你见到了?”
“冯紫英……卫若兰……”
“何时说的?”
“三日前……夜里,子时之后……”
“不可能!”四爷看他,“这两人那个时辰正在我与公主屋外值夜,那晚我们睡的迟,半夜才睡下,知道他们在外屋守着,添了三次炭。”他说着,就问马高,“你看见他们了?”
“未曾!只是听到声音……”
“那就是不能肯定,对吗?”
马高:“……”声音就是!怎么会错?
“你跟他们熟吗?见过几次?说过多少话?”
马高:“……”自己常年在北境,又怎么会跟着两人熟悉?
四爷就笑了:“那你怎么笃定是他们?”
马高:“……”算了!随便吧,不重要了,能给我止疼就行。
四爷又问:“你这么笃定你活不了了,这证明你身上有命案。你要不说,那就这么耗着。我不急!”说着,就喊人:“给马将军喂些水,瞧那汗出的6”
马平怒目而视:伤在那个地方,喂水?这要是尿一下,那伤口得是什么感觉?
马高:“……”他笑了一下:“我知道……你不会叫我好死的!那你给我痛快。”
“怎么能随意杀人呢?”四爷坐到边上,“你放心,该治还是要治的。”
马高的呼吸急促了起来:“我杀人了……酒西施就是我杀的!”他详细的说他的杀人过程,“……我们五个人……”
他说了另外四个亲随的名字,“我们主仆乐了一夜,那酒西施果然名不虚传……我误杀了酒西施……然后假借蒙国细作的名义……为了将细作之事做真,我还杀了三个行商……谎称查实了对方是细作……为此还得了军功……”
水渝看了随从一眼:看那四个人在不在此次跟随出城的人中,找出来,羁押了。
水涌好整以暇的看着马高:这对叔父的名誉与威信确实是个打击,此人被叔父简拔,却做出此事来,正该将此事宣扬出去。
马高瞪着眼睛:“杀了我!我罪该万死!杀了我!杀了我呀!”
四爷摇头:“不着急!这是一面之词,总要验证一二的。”说着,就催亲随:“来!给马将军喂水,冷一些没关系,冷水能镇痛。”
可若是本来就想上厕所,这冷水一激,若是再被冷风一吹,哪里还憋得住?
马高看着四爷的眼神像是看见了阎罗殿的阎罗:“……我……还欺辱了沈夫人,就在沈副将的灵堂前……就在他的棺木上……那娘们不从,我就告诉她,她要不从,沈副将就是通敌……通敌死全家!
不仅她和她儿子得死,沈家和她娘家,几百口子,谁都别想活!她这才不反抗!只要老子活一天,她就不敢闹不敢告!”
说着,咧着嘴冲着四爷笑:“怎么样?这罪够死一回了吧!杀呀!”
四爷看了看桌上的碗,碗里有水,很快的里面就冻了一层薄薄的冰。亲随端起来要去喂水,而后手一松,碗掉了,水倒了,刚好就在伤口上。
马高如狼一般嚎叫了起来,这一片营地所有的帐篷里,都听的清清楚楚。
亲随捡起了碗:“对不住,手冻的抓不稳。”
“没事,一碗冰水而已。”四爷摆摆手,“退下吧,再盛些水来。”
“还放盐巴吗?”亲随站在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