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救?”
“嗯!急救!我会缝合……不会拔刀。*咸¢鱼_看^书¨ !哽·薪`醉_哙+”也不敢拔刀!
会缝合就行,桐桐只能说:“我来拔刀!你告诉我要注意啥,我能拔!”
朱草盯着伤口,“得顺着这个方向……不能转不能偏,要不然就二次伤了……”
正说着呢,朱运来跑回来了,在外面喊:“林先生……大夫被征调前线了,只抢了大夫的急救箱……”
“拿进来。”
急救箱里只有消毒缝合的东西,没有麻醉,没有消炎药品。
来不及了!
桐桐示意朱草准备好缝合,当对方点头了,桐桐才抬手给拔掉匕首,紧跟着就摁住穴位,缓解这个疼痛和止血。
朱草颤抖着手一针一针的缝合,缝出来必然丑陋无比,但敢操刀的也就这姑娘了。
这要不是辅助止血,这么着真能要了人命。
里面忙着呢,外面四爷拿着本老旧的医书出来,找出验方来,抄下来递给张运来:“司马当活马医了,按这两个方子抓药试试。”
“嗳”这就去!
几乎是砸开药店的门,将药给抓出来了。
外面围满了人,都在议论,人到底能不能活。
柳眉靠在角落里站着,只觉得浑身都是冷的。
今晚,家里宴客,她在房间里呆着呢。姨娘抱着弟弟过来,将弟弟塞给她,问说:“你娘呢?”
她并不知道娘在哪里,姨娘放下弟弟,急匆匆的转身又走了。
不大功夫把娘也带来了,她们将外间的门死死的关上了。
姨娘说:“眉儿,你带着弟弟睡,我跟你娘有些事。”
她并不知道什么事,只听见娘和姨娘在外面。许是她们以为她睡着了,开始低声说话。/x~t,i¨a~n\l*a`i/.`c/o,m·
姨娘说:“大姐,你跑吧!逃出去躲一段时间……”
娘说:“逃到哪里去?又能躲到哪里去。我逃了,眉儿怎么办?”
“大姐,我不敢亏待大小姐。”
“你不知道……吃的孬穿的孬,这都不是不好……不好是……”
正说着呢,门被敲响了。
爹在外面喊姨娘:“贱女,米桃呢?”
姨娘姓郑,名叫贱女。
姨娘诓骗:“老爷,大姐……大姐睡下了。”
“睡下了?叫她起来,来客人了。”
“老爷,大姐这几天身上不干净……”
“你就问她来不来?我正想跟她商量眉儿的婚事,南城烟铺子的乔东家就不错,他闺女高嫁,女婿是宋家远亲,按老话那是皇亲国戚……”
那个乔东家都年过六十了,姨娘曾跟娘两人在厨下偷偷说的,她听见过。
爹说了这个话,娘就出去了,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只是不大功夫,外面伺候的伙计喊了一声,姨娘打开门出去看了,这才尖叫着喊着救命。
然后乡邻才都赶来了,隔壁的林先生把娘带走了!
这么想着,她忽然想起:“姨娘?”姨娘还在家里。
她跌跌撞撞的扶着墙往回走,家里的人都走完了,家里的大门关着。她先回自己的房间,弟弟又睡下了,三岁的孩子而已,困了就睡了。她把一道一道的门都关上,怕惊着弟弟,安排好了,这才往姨娘的屋里去。
还没到门口,就听到姨娘压抑的叫声。
从窗户缝隙看进去,就见姨娘只穿着肚兜,双手被吊着,爹用烟头狠狠的摁在姨娘的脊背上,她第一次看见,姨娘的脊背伤痕累累。
她一下子捂住了嘴,不敢发出声音。^2.八~墈^书¨蛧? ?首-发′
她听见爹爹压着声音骂姨娘:“……出去陪别的男人就那么舒服……你犯贱……”
柳眉不住的摇头:姨娘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从不见外人。
这一刻她一下子就懂了:爹不打骂娘亲,那是怕娘亲身上有伤,他把娘亲推出去叫人糟践,却弄了姨娘回来,他把心里的不高兴全撒在姨娘身上。拿姨娘当娘亲替身,狠打狠骂!
她害怕极了,南城的乔东家是不是也是这个样子?自己会是下一个娘?下一个姨娘?
烧炕用的木叉子就在边上靠着,这个东西比大人的胳膊粗,一头是树杈的模样,用它可以将柴火往炕洞里塞。
炕洞留在外面,每家的炕洞边上都有这么一个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