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入秦省。
此种境况对方以前能体谅,而今却未必。若是对方以此为借口找茬,当真是辩无可辩。若是隔三差五应付此事,生意也就不用做了。”
孙老先生讶异:“林先生,老朽此次算是来对了。您见事之明白,出于意料。”
“这样吧,我知道您的难处!此次事端,您从津市过来,战乱时日出门风险高,来一趟不容易。”
花点小钱买方便,这在对方看来也是划算的。要不然,整天为这个事穿越战区么?
“所以呢,这个活我接下来了。我知道我挣的是哪个钱,所以,我承诺您,分行若是遇到什么麻烦,请张叔过来直接找我,我来处理。至于我怎么处理,那便是我的事了。”
孙老先生就真诚的笑了:“那以后方便的时候,老夫一定登门感谢金先生。”
桐桐:“……”以为自己叫四爷去处理。她只能笑:“好的!”
前后就半个小时,送走了客人。
人走了,怀里的孩子也睡了。两个大的去上学了,那俩闺女在卧室里,桐桐进去的时候,这俩又在偷吃。
点心抓手里,一人一半,吃的腮帮子鼓鼓的。
见娘进来了,金枝还抿嘴笑:“娘,甜的。”
“甜的就吃吧!”没什么甜的不能多吃的话,她们也多吃不了。
将小的放炕上叫睡着,她这才去看那些礼物。
上好的点心、香烟、酒,以及茶叶。这就四样了。
另外有一个竹篮子,像是土特产一样的篮子,用荷叶封着,桐桐给打开,里面放的大麻花,而大麻花的中间是两根金条,两封银元。
一封银元是一百块,两封便是两百块。
桐桐将其取出来,另外藏了,麻花就这么放着,不禁着孩子们吃。
晚上的时候蔡凡民来了,拎了一兜子刚打出来的烧饼,一来就递给桐桐:“给几个孩子留着吃吧。在炉子上烤一烤,更好吃。”
桐桐接了:“下次来,再不准带吃的!”
“我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蔡凡民进来就摸金叶的下巴,都孩子:“叫达达。”
“达达!”
“嗳!”
达达是极其亲密的关系才这么称呼!在方言里,单叫’达‘,有些是称呼父亲的。而叠字’达达‘,是叔叔的意思。
只有父亲的亲兄弟,孩子的亲叔父,才会被孩子叫’达达‘。
而普通的朋友之间,孩子们称呼父亲的朋友,都只叫’叔‘。
所以,蔡凡民总是让孩子们管他叫’达达‘,这就是至交,极其亲近的意思。
她也把烧饼分给孩子们:“吃吧!达达给买的。”
四爷从卧室里出来,就说蔡凡民:“你也早该成个家,有个娃了。”
“嗐!这世道,一个人挺好,无牵无挂。”
桐桐去厨房了,拌了白菜心,萝卜丝,又凉拌了粉皮,炸了花生米,端出去就又拿了酒。回头又给煮了两碗挂面,清汤面,凑活着吃吧。
饭端桌上,她就回屋看孩子去了,金秋和金桃的作业她得看。
外面隐隐传来说话声,蔡凡民说:“……太平洋战争爆发……此时与前年日本偷袭美国珍珠港为先导,日本战线长,敌人多,他的好日子不多了……”
四爷举起酒杯:“今儿高兴,碰一个。”
“碰一个!”
蔡凡民喝了一下,这才压低了声音又道:“你知道吗?苏国反德,取得了极大的胜利。”
四爷转着酒杯,看对方,然后还小心的回头看了一眼卧室的方向,这才道:“苏国……蔡兄关注颇多。”说着,就用手指蘸着桌上的酒渍,写下了一个’北‘,而后轻轻抹去。
蔡凡民:“……”他一下子就笑了:“何以判断?”
“厂子里需要铁,铁以极快的速度便运来了,价格低了三分之一。”四爷就道,“我看了运来的铁矿石,并非他们自称的野矿,他们开采相对专业,人工痕迹重。而且,运矿之人,与一般的工人可不一样。”
“哦?”蔡凡民并不惧怕,还兴致勃勃的问:“哪里不一样?”他并不怕被此人知晓,这段时间对此人的观察,他笃定:此人品行极佳,便是道不同,也绝不会出卖。
“尊重。”四爷给了两个字,“管事之人对每个苦力,尽皆尊重以待。而苦力并无卑微巴结之色,对管事之人尊敬,也只是尊敬。此相处模式,就是平等。而今,能真正做到平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