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衫。
他强忍着疼痛,不敢有丝毫停顿,继续拼命地顺着藤蔓阶梯向下逃窜。但此时的藤蔓阶梯已经开始变得不稳定,随着他们的脚步不断摇晃,仿佛随时都可能断裂。更糟糕的是,部分阶梯竟然开始渐渐消散,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吞噬。“化生蛊要失效了!”白锦的喊声在娄博杰耳边响起,“还有最后一段,跳!”娄博杰紧紧抱住怀中的望柔,毫不犹豫地纵身一跃,如飞鸟般直直地冲入了下方的浓雾之中。下落的过程异常漫长,仿佛时间都被无限拉长。娄博杰只觉得耳边除了呼啸的风声,便是望柔那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的呼吸声。他的心跳急速加快,一方面担心着望柔的安危,另一方面则害怕这一跳会让他们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终于,在经历了漫长的等待后,娄博杰的双脚终于触碰到了坚实的地面。然而,由于惯性的作用,他的身体仍然向前踉跄了几步,差点一个跟头摔倒在地。白锦轻盈地落在地面上,如同一只敏捷的猫科动物,他的动作迅速而又无声。落地后,他毫不犹豫地拉住娄博杰的手,将他一同拽到一块突出的岩石后面,这个位置可以很好地遮蔽他们的身影,避免被敌人发现。“别出声,”白锦压低声音,轻声说道,仿佛怕被上方的人听到,“黑苗的猎人非常擅长夜间追踪,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可能引起他们的注意。”娄博杰紧张地点点头,他知道白锦所言非虚。在这漆黑的夜晚,他们身处陌生的环境中,面对的是一群训练有素的猎人,稍有不慎就可能命丧黄泉。两人紧紧地贴在岩石上,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发出一点声响。他们静静地聆听着上方的动静,只听到一阵愤怒的叫喊声和箭矢射入地面的闷响。这些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显得格外刺耳,让人不寒而栗。然而,幸运的是,这些声音并没有持续太久。随着时间的推移,它们开始逐渐远去,直至最终完全消失。白锦和娄博杰对视一眼,心中都松了一口气——看来猎人因为藤蔓阶梯的消失而无法下来追击他们了。“暂时安全了,”白锦轻声说道,“但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天亮前我们必须离开这里,谷底是黑苗的狩猎区,一旦被他们发现,后果不堪设想。”娄博杰点点头,表示明白。他低头查看望柔的状况,只见她紧闭着双眼,呼吸虽然平稳了一些,但脸色依然苍白如纸,毫无血色。金蚕蛊印记的光芒也稳定在一个微弱的水平,不再像之前那样闪烁不定。“她需要真正的治疗,”娄博杰皱起眉头,担忧地说道,“不仅仅是我的血,还需要其他的药材和方法来帮助她恢复。”白锦点点头,他沉思片刻后说道:“我知道一个地方。玄蛇寨东南方有个废弃的蛊师小屋,那里可能有我们需要的药材。不过,要到达那里并不容易,我们需要小心谨慎。”他慢慢地从地上站起身子,稍微活动了一下有些麻木的双腿,然后眯起眼睛,仔细地观察四周,试图辨别出正确的方向。“跟紧我,”他轻声说道,“注意脚下的路,这谷底到处都是毒虫,就算是黑苗的人也对这里的生物心存忌惮。”说完,他小心翼翼地抱起望柔,生怕惊醒了她。娄博杰紧紧跟在白锦身后,两人在浓雾中艰难地穿行着。这谷底比他们想象的还要潮湿阴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那是腐烂植物和某种香料混合而成的奇特味道。地面上不时可以看到一些奇怪的痕迹,有的像是巨大的蛇形滑痕,有的则像是多足生物爬行时留下的印记。娄博杰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别看那些,”白锦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头也不回地说道,“谷底的这些生物对金蚕蛊的气息非常敏感,它们一般不会主动攻击我们,但我们最好也别去招惹它们,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就这样,他们在谷底走了大约半个小时,前方终于出现了一栋破旧不堪的木屋。这木屋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头了,屋顶的一部分已经坍塌,露出了里面腐朽的横梁,但墙壁还算完整,勉强能够遮风挡雨。白锦略微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下定决心般地从腰间摸出了一把小巧的刀子。他紧紧握住刀柄,目光落在娄博杰身上,沉声道:“把你的手给我。”娄博杰见状,心中不禁涌起一丝警觉。他凝视着白锦,疑惑地问道:“你要干什么?”白锦连忙解释道:“金蚕蛊对特殊血脉有反应,我能察觉到你的血液与常人有所不同。我需要用你的血来暂时维持蛊虫的活动。”听到这话,娄博杰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之前望柔划破手指,喂食水晶蛊鱼的场景。他略一思索,觉得白锦所言不无道理,于是没有再多问,毫不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