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草屑泥土,颈间也有刮痕。整个人狼狈不堪,只有那欺霜赛雪的肌肤分外惹人眼球。
她跪在那里,不怒不哭,一副淡淡姿态,似乎天地间没有人能触动她的心扉,也没有人真正让她相信依赖。
看着这样的青玉,宋野眼眶一烫,心头不可抑制的酸疼起来,他多想将她抱在怀里,轻声抚慰,给她温暖,给她依靠。
宋野压下心头的心疼,冷冷扫了池糖一眼,冷声道:“你居然还敢装傻?你把青玉害成这般居然还旁若无人,如此残害同门,实该罪该万死。”
“我怎么害她了?她不是还好好的活着么,也没死啊。”池糖偏着头,将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演绎地入木三分。
原主因为筑基时年纪小,衰老缓慢,五六十岁的人了,还生了副萝莉面庞,看起来娇俏可爱。池糖抚了抚劲边的发丝,嘟着嘴唇向丁圆真君告状:“师父,宋野欺负我,您要替我做主。”
居然还敢先发制人!
丁圆真君头痛地揉了揉眉心,“你们这几个孩子都是同门师姐妹,怎么闹成这样?”她做痛心模样。丁圆真君面容看起来二十如许,生得极温柔可亲。
原主一直把她当作亲生母亲看待,才会对她言听计从,不想此人面慈心狠,手段狠辣,是原主一生悲剧的缔造者。
“师父。”池糖不满意了,“徒儿没有闹,您明明都听见了,是宋野他先诬陷我。”
“诬陷你?”丁圆总算是找到突破口,一直以来她在原主面前都是慈母模样,从没说过重话,因此池糖一上来就装疯卖傻,还真是让她无从下手,不知怎么挑起话头。
如此总算是让她找到话头,顺势问道:“青玉说你泄露她身怀药王鼎一事,故意引人追杀于她,此事可与你有关?”
池糖没有像众人以为那般矢口否认,而是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仿佛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她眨巴着大眼睛,目光天真无邪:“师父,您可真有趣,青玉是我师妹,我怎么会害她。何况即便真要害她,一个手指头就能捏死她,何必如此大费周章,还要担着弄丢药王鼎的风险,岂不得不偿失。”
此话仿佛在解释自己没有动机,实则却是蔑视青玉,看不上她的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