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太爷,画里画的是谁,您是知道的吧?”
这是他的探子画给他的,只需要听那个探子汇报,他不就能知道画中偷偷摸摸的人是谁了?
乐无涯的笑容极动人明亮:“是啊,我当然知道是谁。所以我现在在考你啊。”
“这是最后一道题。你答不对,就是你真不中用了。”
……
留下了失魂落魄的盛有德,乐无涯步履轻松地走在南亭街道上,徒步穿越了半座小城。
常小虎的母亲苏氏、蒋铁匠、俞木匠,热情地要拉乐无涯到家里用饭,被他以公务为由婉拒。
扈文扈武刚从漆器坊里出来,热络地向他打招呼。
酿得一手好辣椒酱的摊主塞给了乐无涯一罐辣椒酱,并拉他去看他新盘下的铺子,不好意思地提出想要一副太爷的墨宝做牌匾,乐无涯满口应允。
不少曾经的乞丐,在衙门的牵线搭桥下,都谋到了一个正经差事,一见到乐无涯,自是乐得见牙不见眼,热情地上前问安。
南亭里,肯为他打探的眼睛有很多,肯为他办事的手也有无数。
从今日起,他大概可以将盛有德划入其中了。
利用里老人们围绕厕坑的争夺,收回所有厕坑,顺便驯服盛有德,此乃一箭双雕。
至于那第三只雕……
快到衙门时,乐无涯拉住了刚交班不久的师爷:“明秀才可还在衙门?”
师爷虽说百无一用,但至少顾家。
此刻,他右手抱着来接他下班的小儿子,左手提着给妻小买的热点心,闻言一脸正色地作答:“回太爷,我不知道哇。”
乐无涯:“……”你到底还能知道什么!
但看他儿子四五岁的年纪,眼巴巴地瞧着自己,乐无涯也不好对子骂父,买了一串糖葫芦,权作见面礼,随即转身入衙,想要看闻人约还在不在。
乐无涯一路走到书房,发现内里还燃着灯,心神不由一松。
闻人约向来节俭,走时必会熄灯的。
在书房门口徘徊了两圈后,乐无涯待气喘匀了,小心地往里瞧去。
闻人约泡茶回来时,看到的就是探头探脑的乐无涯。
闻人约一手拎着茶壶,一时玩心发作,从后面揉了揉乐无涯的脑袋。
乐无涯:“?”
他莫名其妙地回过头来,单手按在被他揉过的地方:“……想念你的脑袋啦?”
脑袋里总是在想东想西,该是很累的。
闻人约只是想给他按按。
见他许久不言,乐无涯隐隐猜到了他的想法。
他定定地望着闻人约,诚恳道:“……你想念它,我还给你。”
现在,自己已经做了很多事情。
就算走了,以他如今的能力,也能将如今的安平之治延续下去。
就是看不到他当状元郎了,有些可惜。
没想到,闻人约登时变了颜色,疾言厉色道:“顾兄,慎言!”
一个素来温和又人高马大的家伙突然发火,吓了乐无涯一跳。
乐无涯想,完蛋。
果然生气了。
作者有话要说
对正向情感超绝钝感力的鸦鸦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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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老人们显然是有备而来,仿佛集体商量好了一般()?(),
纷纷以一通虚情假意的问候开场()?(),
以恭恭敬敬地奉还地契作结。
一个早上加上半个下午,厕坑的地契交回了一大半。
乐无涯十分客气有礼?()?[(.)]??_?_??()?(),
一一询问,需不需要衙门把修建厕坑的钱贴补给他们?
能成为里老人的()?(),
尽管有贪者,却没有蠢货。
这种时候张口跟衙门要钱,那眼皮子得浅到什么份儿上?
他们笑眯眯地来,笑眯眯地走,只是不约而同地有了同一个想法:
……闻人太爷,惹不得。
他们虽借由厕坑尝到了一点甜头,挣到了些银钱,但经营时日不长,尚未回本。
算来算去,等于是他们这帮人贴了人力财力,忙活了半年,给南亭县做了一回大功德,给太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