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细节都如此相似,令人不寒而栗。
干瘦男人死死地盯着那团扭曲的黑影,它们如同幽暗的幽灵,簇拥着棺材,仿佛是一支沉默而诡异的送葬队伍,在寂静的夜晚中缓缓前行。
幽深的夜色中,诡异而尖锐的唱祝声如夜枭般划破寂静,细细尖尖地回荡在空气中。
紧接着,一声沉闷的“咚”响回荡在空旷的荒野上,那黑色的棺椁犹如一块巨石,狠狠地砸在了地面上。
突如其来的撞击力瞬间震散了周围几圈聚拢的雾气,雾气与扬起的白色沙尘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混沌不清的景象。
干瘦的男人眼前,人头攒动,仿佛一片黑色的海洋。
身穿黑色丧服的男女老少,影影绰绰地围成了一个圈子,他们的身影在昏暗中显得异常虚幻。
那些影子朦胧地做出擦拭眼泪的动作,一声声鬼哭般的哭丧声,此起彼伏,宛如夜风中凄厉的哀嚎。
“呜呜呜……没福气的娃啊……”
“死啦,好可怜哟,没享几年福就走了……”
“嘻嘻嘻,终于死啦......”
声音在空旷的雾气中回荡,伴随着夜风的呼啸,更加增添了几分阴森与诡异。
初闻那几句,仿佛还能捕捉到些许哽咽的余音,后面的几句却是笑意盎然,显出十分的高兴来。
称之为“高兴”似乎并不足够准确,那种情绪更像是从深渊中挣扎出来后的如释重负。
就像悬在头顶、随时可能落下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终于在众人的注视中,以微小的偏差,砸向了旁边无辜的旁观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