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御笔的事情说了出来,然后献宝一样,将它从内衫兜里掏出来捧给陈姨娘看。
陈姨娘吓了一跳:“这……这真是……真是太子给你的?”
苏晓道:“当然,娘,您看看这笔杆和笔锋,如果不是御笔,怎么可能是这个颜色?当初太子送给晓儿的时候,它还只是支普通的笔,太子和晓儿说了这笔的神奇之处,晓儿才明白原来要用沉香来熏的,晓儿拿回来就试过了,太子果然没有骗晓儿。”
那笔杆碧绿剔透,中间一根明黄的线悬着,极为晃眼,笔锋处鲜红如朱砂一般,即使没有沾墨,也饱满异常。
的确就是御笔,即使没有见过真正的御笔,陈姨娘也明白这是宫里的御用之物,这样精致独特,不是太子,一般人还真得不可能有。
苏晓看着陈姨娘目光异样,心里格外得意,只是让她意外地是,陈姨娘并没有因此夸奖她,反而抬手甩了她一个耳光。
“你这个丫头,你……你真是糊涂死了。”陈姨娘咬着牙恨恨地说道,打了苏晓的手,还停在空中瑟瑟发抖。
苏晓愣住了,捂着半边脸看着陈姨娘问道:“娘……娘您……这是为何?为何要打晓儿啊?”
陈姨娘道:“为娘要打醒你啊,这样的东西你,你竟然还敢收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苏晓眨了眨眼,硬把眼眶里的泪憋了回去道:“娘您何出此言?”
陈姨娘道:“这是御笔,你未用沉香熏它的时候,你还能当它是支普通的笔藏起来,如今它已经难掩光华,要是被别人翻出来,咱们就是僭越之罪,别说你了,整个苏府恐怕都要受到牵连。”
这样一说,苏晓才有些害怕起来,但是转念想了想,她又定下了心神:“娘,您别担心,不碍事的,一来这笔是太子给晓儿的,并不是晓儿自己要的,亦不是偷来的,所以谈不上僭越二字。二来,这笔是太子给的定情之物,除了传话的苏晨烟,别人也不知道,只要咱们不声张,谁会知晓呢?三来……”
苏晓越说越有信心,说到这儿,突然脸色红了红,继续道:“三来,既然太子对晓儿已经属意了,那晓儿就有信心尽快成为太子的人,只要晓儿与太子生米成了熟饭……”
说到这儿,陈姨娘眼底已经闪出了精光,她赶紧起身拍了拍苏晓的肩膀道:“嗯,我儿说得有理,如果能攀上太子,莫说这府里其他人了,就是苏晨烟,不就是将军,咱们也不必有所忌惮。”
她笑了笑,看着那御笔又道:“苏晨烟就算当了蓝王妃又如何,和太子妃比起来,还不是矮了一头,晓儿,只要你能奋力攀上太子,咱们就算是出头有望了。不过……”
苏晓问道:“不过什么?”
陈姨娘道:“不过离太后去希裕山祈福还有一段时日,咱们可不能就这样咽了今天这口气,要好好整治一下苏晨烟才行,不然这个死丫头在府里,还不知道尾巴要翘多高呢。”
苏晓点了点头:“娘说的是,如今大奶奶和二奶奶可都是有心偏向她了,要是再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只怕合府的人都要过去巴结她了。”
其实,苏晨烟对这些并不在意,她前世或许还想想这些人情冷暖的事,有时候府里的下人对她态度不好,她还会自怨自艾,唉声伤神一段时间,甚至有时还回去找陈姨娘理论哭诉。
可如今她已经是再世为人,还有什么想不开的,只要自己过得开心,才不会管别人对她是什么态度。
“小姐,您说怪不怪,大奶奶也就算了,可二奶奶之前可从没有跟咱们这么近过,刚刚竟然派人送了一盒子上好的海参干过来,说是给小姐补身子的。”
灵儿刚刚送走一拨人,挑了帘子进了里屋,手里捧着个礼盒子跟苏晨烟说道。
苏晨烟笑了笑:“这有什么怪的,人都是这样,你得势的时候,自然有人趋炎附势,等你失势了,也自然会有人落井下石。”
灵儿一愣,冷哼了一声:“灵儿最瞧不起这种人了,这样说来,他们不过是看着小姐在宫中得了宠,又有蓝王在身后撑腰,所以才对小姐这样。”
苏晨烟微微叹了口气,说道蓝王,她现在的心绪还是很复杂,一方面觉得此人似乎对自己过于关心,过于热情了。
另一面,自己的很多事,的确也是托了他的照顾。
灵儿见她又在愣神,知道她不愿多提蓝王,因此岔开话题道:“小姐,不管怎么说,这次入宫的事已经顺顺利利过去了,咱们今后在府里的日子,恐怕会好过很多,您都没见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