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少女气急败坏起来,像只张牙舞爪的猫,范凌瞧了只想笑。
“你才不敢去?说。”
范凌一脸笃定地看?着她,似乎还挑了挑眉,模样十分地挑衅。
但这点他还真?说对了,李青芝确实?不敢去?父皇面前说,毕竟这事不算光彩。
“哼!不跟你废话了,我要回去?了。”
然那只胳膊还是拦着,李青芝正要发作,范凌一句话又定住了她。
“那日?你身上的圣旨,是给我求的官吧?”
他总是能?猜到她的心思,这让李青芝觉得诧异。
没说话,但也是默认,范凌继续道?:“臣如今不能?够再回陈州任职,当真?是辜负公主的一片苦心了,不过?公主还是可?以另帮臣要个官的,放心,不会是什么宰辅大相公,而是个五品官,想必对公主来说不难吧?”
这着实?引起了李青芝的好奇心。
以范凌的年纪和才能?,再加上有范尚书那般的父亲,不消她使力,怕是明年就能?到五品,何?须求到自己跟前,那会是个什么官?
“什么官?”
少女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眸子问他,一张小?脸莹白似雪,然唇却是如花瓣似的嫣红,这让范凌很?想亲近亲近。
“驸马都尉,不知公主可?愿帮微臣求得?”
范凌眸中细碎的笑像是漫天繁星,不止闪到了李青芝的眼睛,更是闪到了她的心。
她脸又不争气地红了,浑身都跟着脸一同热了起来,胸腔中更是如翻腾的热浪。
“臭不要脸!”
也不管了,李青芝抱着双臂,好似将自己当成一个球,蛮横地撞开了范凌横在?身前的胳膊,恼羞成怒地逃走了。
今日?的目的已经达到,范凌也不干涉,任由着那一团将他撞到一边,靠在?假山上不住低笑。
眼看?着人逃命般进了殿,范凌又在?外等了一会,才慢吞吞走回去?。
在?自己的座位落座,便收到自家亲爹鹰隼般的目光,像是要将他凌迟。
“别刮了,就说了几句话。”
虽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一直被亲爹这么瞪着总是有些古怪的,范凌淡定开口道?。
“哼,但愿如此。”
抬头看?了一眼上首看?起来面色无异样的福宁公主,范彦道?了句。
李青芝本不算喜欢喧闹的场合,又因为先前被范凌拿话将了一军,纵使面上看?着风轻云淡,但心里总归是不平静的。
因而她还没到宴席散去?便以困倦而回了寝殿。
在?汤池舒舒服服地泡了一个澡后,李青芝见殿里尽是各家送来的贺礼。
本不想费神去?看?一圈的,但那两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丫头满脸兴奋地将范家的贺礼从里面翻了出来。
别人家统共就一份,但范家却有两份,琉璃性子娴静些还好,岫玉立即就咋呼起来了。
“这份古画是范相公送的,那这个锦盒里的东西?定然就是小?范大人送的喽~”
“公主要不要来看?看?呀~”
岫玉这小?丫头故意?用那种让李青芝脸皮发烫的腔调,李青芝不得不过?去?将锦盒给夺过?来。
“我看?你这小?丫头是想被罚抄书了!”
此话一出,岫玉安静了下来,她平素是最讨厌抄书的。
将锦盒往枕头下一塞,趁着夜深人静就她一人时,李青芝拿着夜明珠照明,打开了那只盒子。
看?见里面的东西?时,李青芝又气又笑。
那是一个被人细心雕琢的白玉小?人,准确来说,是个捧着包子大吃特吃的小?娘子。
把范家那小子给朕留下来
年关愈近, 就连皇宫都染上了几分热闹,开始透着?喜气洋洋的氛围。
自那夜一别后,李青芝极少再能见到范凌, 好似她们真的各归各位, 他安分守己地当个臣工,自己在皇城当着?公主。
听说?几日前范凌破了一个积压多年的冤案,轻扫了?官吏间许多弊病沉疴, 父皇很是?高兴, 将人提了?官衔, 成?了?刑部五品的刑部司左郎中。
就是这事牵连了不少官员,是?个凶险的差事,范凌还?因此被?刺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李青芝正在拨弄怀中?的月琴,力?道一重,不小心划破了?指腹。
血珠染在弦上, 指腹上猩红一片 ,李青芝浑然不觉, 还?是?琉璃抬头瞧见了?忙不迭过来给她上药包扎。
“你去打探打探, 问问他的伤怎么?样。”
琉璃看着?面色忡忡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