霉发臭的干馒头,再看看猫嘴里的一整条鱼,许久呆在原地没有丝毫动作。
晚上那群人贩子因为又大赚了一笔而开派对胡吃海喝,一到开始使唤他就神经错乱开始嬉笑着打骂。
几人凭借着身高体型力量优势直接掐着他的脖子将他腾空提起来,他脚踝上的铁链重重的垂下,直接将他的脚踝磨出了血。
“除了会干活还能干什么?整天要人养着烦死了!”
那群人喝了酒之后对着他大放厥词,仿佛给他每天一顿吃的是山珍海味而不是发霉的干馒头。
他被那群人提起来时连呼吸都困难,那些人完全将他当成消遣的玩具。
暗夜中响起一声凄然的哭声,似是鬼叫,那几人皱着眉喊道:“晦气死了!”
那一声凄然的猫叫持续的时间很长,仿佛没有尽头,几人骂骂咧咧之际一只猫从黑暗里窜出直接跳上桌子去叼桌上的肉。
它刚将今日的吃食叼起来没来得及跑就被一个麻袋直接罩在里面。
猫叫声更加嘶哑了,那几人没了之前的怒火却全部都哈哈大笑起来,紧接着几人将麻袋捆起来丢到地上,其中一人捞起旁边的斧头慢悠悠走到麻袋跟前,随后手起刀落——
原本就不安静的夜空响起了一声瘆人的惨叫声。
被捆着铁链的他此时因为那只猫而得到了短暂的救赎,他还是被人掐着脖子勉强站在地上。
那麻袋上面逐渐晕染开了一滩血,鲜红又恶心。
那群人对此的凌虐远没有结束,其中一人一下一下的抡着斧头,麻袋里早已没有了猫叫声,取而代之的却是那群人肆意的笑声。
“叫啊!我让你叫!混账东西!下贱东西!哈哈哈哈哈!安静了没有?刚刚不是还有力气烦人吗?”
“果然死了的东西才能安静下来哈哈哈哈!”
一旁沉默不言自始至终都静默的他忽而眼瞳微微睁大,他看向那一摊血肉又看向在场的其他人,紧接着目光便落到了那血淋淋的斧头上。
死了就安静了。
好啊,死了就安静了。
夜色沉沉笼罩着天,一望无际的黑,仿佛永远也等不来破晓的那一刻。
事实上,天永远也不会有破晓的那一刻。
凌晨时分,胡吃海喝肆意妄为的家伙们终于都因为醉意东倒西歪的睡去了。
黑夜中,一个才七岁大的身影摸黑行走在这偏远而破旧的院落中。
他借着月色缓步前行,脚踝上的铁链拖行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动响。
他停下脚步,俯身一手缓缓抓上斧头的手柄,随后一秒都没有犹豫就往众人休息的屋子里走去——
几天后,人们在一处偏僻的院落中发现了几具已经血肉模糊的尸体。
经过警方调查,嫌疑人迟迟没有锁定,可是人们却在附近的某一处角落找到了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让众人震惊的是,这个凶手才七岁。
众人将凶手带到本地一位伟大的法官面前,然而那位法官在见到他时神色却很不自然。
那位凶手看向那位伟大的,受人尊敬的法官,他认出那是他伟大的父亲,所以一直盯着他,但是没有张嘴说过一句话。
“法官大人,这种情况怎么办呢,他才七岁,一个小孩就这样行凶杀人是不是有点太.....要说我,给他申辩一个无罪就得了.....”
有些人这么劝诫他,而那位行为体面的法官也最终答应下了,于是命人将那个孩子送到自己的宅邸。
那名凶手最后进了那所宅邸,那是十分富丽堂皇的住宅,和贫民窟的茅草屋完全是两个档次的。
他一进去就被人带到了一所屋子里坐着,原本受人爱戴的法官平时不管招待谁都会礼仪周到,无论是客人还是犯人进了他的宅邸总是免不了要受一遭贵客般的待遇,甜点和茶总是少不了的。
但是这种周到的待遇对于今天这位犯人却没有,身为法官兼亲生父亲,他将那名凶手关在屋子里连一面也不肯见。
“瞧瞧你干的好事!当初非得跟一个低贱的女人混在一起!....那个小畜生他认出你了吗?”妻子紧张的问道,她样貌是极好的,挺着大肚子,已经有几个月的身孕了,“千万不能让他认你啊!他是一个罪犯,一个凶手!他怎么能——怎么能和一位伟大的法官沾上边呢?还是血缘关系?!不能让他玷污了你的名声!”
“你放心吧,你放心吧.....我会让人把这件事办好的!”
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