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午时。¨零′点~看,书+ _首^发?
楚玄怀与李莹被人从天牢带到了宫外的菜市口。
因着楚玄怀毕竟是当今帝王的亲生儿子,便给他们夫妻留个全尸。
故而原本应该处以斩刑,如今改为当众饮鸩酒,毙命后需得验明正身。
为防作假,观刑的民众皆可亲自上台确认,他们究竟是不是真的咽了气。
这也是楚玄迟的意思,毕竟当众斩首的犯很多,但饮鸩酒的这还是头一回。
让民众自行上台验明真伪也能堵住悠悠之口,杀楚玄怀本就是为了给百姓交代。
行刑前楚玄怀与李莹穿着白色囚衣跪在刑台上,百姓们纷纷朝他们扔鸡蛋与菜叶等。
楚玄怀想去她跟前,用自己的身子为她抵挡,奈何被一旁的衙役给拦下,不让他动分毫。
他双手被缚,毫无抵抗力,只得道歉,“对不起,莹儿,是我害的你连死都这般狼狈……”
李莹侧目朝他笑了笑,“无需在意,左右都是要死了,再怎么狼狈也很快便看不见了。”
两个刽子手生平第一次在行刑时没拿大刀,而是各捧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杯毒酒。^微\趣\小^说~ _首^发-
午时三刻一到,随着监斩官的一声行刑,他们扔了托盘,将毒酒送到了楚玄怀夫妇嘴边。
楚玄怀依依不舍的看向李莹,而她也恰好向他看来,夫妻俩对视一眼,毅然决然饮下毒酒。
药效很快发作,两人无力的往后倒去,虽不曾七窍流血,但经查验后确实是没了气息。
监斩官对此给出了解释,楚玄怀毕竟是帝子,文宗帝想让他走的体面些,死状不可太过难看。
因着得了允许,百姓们壮着胆子上刑台去亲自检查,一个个都确认楚玄怀夫妇已然气绝。
冷锋什么都想试一试,便低声询问楚玄寒,“主子,我们要不要也上去看看?以防其中有诈。”
“本王这伪装瞧着如何?”楚玄寒摸了摸唇边故意粘贴上去的胡子,“可会被人给看出来?”
他不仅贴了假胡子,而且还换了发髻,穿着粗布衣裳往糙了打扮,早没了那分皇家贵气。
冷锋自信满满的道:“主子放心,便是王妃如今都瞧不出这是您了,您大可上去验尸。”
楚玄寒这才放心下来,“那走吧,我们一同上去亲自验个真伪,本王总觉得事情不太对劲。·我,得*书_城, ~首*发-”
鉴于想上去看的人实在太多,三人与其他百姓排起长队,等了许久才终于轮到他们。
楚玄寒有意排在冷延与冷锋的中间,三人依次探了鼻息,又摸了胸膛,确实都没有反应。
待他们走下刑台后,冷锋笑得合不拢嘴,“主子,楚大确定已死透了,再无法与主子争什么。”
冷延也压着声音禀告,“属下也仔细检查过李莹,的确是没了呼吸与心跳,这定做不得假。”
江湖上是有种叫龟息大法的心法,可让人在一定时间内停止呼吸,但楚玄怀夫妇又非习武之人。
况且即便他们会功夫,这等高深心法没个几十年也不会有什么成就,他们岂能有此修为?
楚玄寒彻底放心下来,“那就好,这说明什么都大不过皇权,父皇不还是为皇权牺牲老大。”
“不对呀,主子。”冷锋提出质疑,“若是皇权最大,那陛下应该能保下楚大才对吧?”
“这倒也是。”楚玄寒改口,“只能说所谓的父子亲情大不过皇权,父皇的感情是有条件的。”
“可惜只死了一个楚大,并未能牵扯到太子与御王。”冷延觉得楚玄辰与楚玄迟才是劲敌。
楚玄寒失败太多,已不急于求成,“能除一个是一个,本王此次的目标是老大,其他人慢慢来。”
“是,主子。”冷延也知欲速则不达,只要楚玄寒还有夺嫡之心,且愿为此努力就行了。
当天晚上,左相府。
林天佐父子几人用过晚膳便去了书房议事。
次子林栋一落座便问,“父亲,大皇子没了,接下来我们要作何打算?”
长子林权建议,“父亲,要不我们依附太子吧,其他皇子似乎没夺嫡的希望。”
林栋赞同,“儿子觉得可行,无论陛下还是太子,都需要我们林家来制衡长孙家。”
林权又道:“正是,陛下与太子都是娶了长孙家女儿,应该不可能让外戚一手遮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