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在最关键处因为自负而漏掉一些严防死守。
陆凝也握拳抵唇,青葱长指可见青色脉络,可这副模样却叫人看着有一种惊心动魄的上位姿态。
即便他病体缠身,处于弱势。
“然后呢?”他问。
“我修书一封,北盟边境打起来,对云苍百害而无一益,即便赢了,未来至少二十年,云苍也会陷入千疮百孔的境地,最好的办法,是我们以相同的方法,擒贼先擒王。”
陆凝也看过来,一双眼睛丝毫不被病势所累,亮的可怕,亮的我有些遭不住。
我只能匆匆撇开。
“你想干什么?”
我只是赌,赌以北盟帝的自负,他会在边境造势,营造出一副就要打仗的模样,兵力调配,比萧牧野的人只多不会少。
那他们的皇城呢?
北盟帝本人呢?
他会在哪?
一个猎人,在明知自己布置的陷阱可以捕获猎物,并且还是能令人举世震惊的猎物时,他会在哪?
他会在陷阱旁。
虎视眈眈,踌躇满志。
等着猎物入网。
而后收网。
我避开陆凝也的视线,说出自己的想法:“我觉得,北盟帝就在云苍京都,甚至他就在皇城里。”
陆凝也突然掀起眼皮。
他这么看人的时候,比刚才还要叫人害怕一些。
有一种透过你,看进了灵魂深处。
只是我不知道他为何要这么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