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好意,
又在埋伏地趴了一个时辰,
还是没等到李矩的大军。
刘粲这下可等不及了——
好家伙,
今天什么都没干,
在草丛里,
从白天趴到了深夜,
身上都是一股马粪牛屎的味道。
刘粲吩咐手下的斥候去四处看看,
没过多久,
斥候就来报,
前方的道路上是没有人,
但前方的水路上可挤满了船,
正在向孟津驶来。
刘粲大呼中计,
心道,
这李矩还真是狡诈,
破了厘城后,
没有拿厘城当据点,
继续推进,
反倒是弃陆就船,
从水路绕过了自己设下的埋伏。
导致自己趴了一天,
都白费了。
刘粲理了理思路,
根据贝丘王的情报,
敌军也只有两万多,
厘城一战多少也损失了一些,
优势还是在自己,
只要守到天明,
李矩必败。
现在的问题是,
不能打得太狠了,
要是一下子全力出击,
李矩这些乌合之众,
必定四散而逃,
到时候抓起来,
就要耗费不少时间了,
而汉国现在最缺的,
一是钱,
二就是时间。
刘粲想好了方略,
立刻下令,
把船只都组织起来,
排在码头,
防止李矩抢滩登陆,
再把营中的军械都推出来,
抵在岸边,
向河上的敌船发动攻势。
这一番操作下来,
李矩的第一波攻势很快被止住。
就在格增、江霸、梁志这些将军表示——
要再冲一次,
一定能登陆时。
李矩看向身旁的外甥兼首席谋士郭诵,
“阿诵,
你怎么看?”
郭诵扇着标配的羽毛扇,
说道,
“太守,
今天差不多了,
已经折腾了刘粲一整天了,
疲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可以先撤回去,
等待张皮的信号了。”
李矩点了点头,
说道,
“那就撤,
撤到厘城,
格增,
你不用撤,
你还带着船游弋在河面上,
如果刘雅回援,
你就可以撤了。”
格增点了点头,
领命去安排自己手下的三千壮士,
李矩继续分派任务,
说道,
“江霸、梁志,
你们俩今晚要再辛苦一些,
跑一跑脚底板了,
我要求你们,
从孟津大营的背后二十里处,
绕行过去,
与耿稚会合,
共同阻击刘勋的左卫军,
孟津大营一刻未破,
你们就不能放左卫军一个人进来。”
江霸看了看梁志,
梁志说道,
“太守请放心,
保证一只蚊子都飞不过去。”
这二人路远,
没有矫情太多,
就领着人开始绕背迂回。
船在河上走,
李矩的分兵还在继续,
“郭诵、郭元,
你们兄弟二人,
负责孟津大营外围的岗哨,
谁左谁右,
自己商量着来,
但有一点,
总攻发起之前,
不能发出任何响动,
还要让刘粲变成瞎子聋子。”
郭诵兄弟又带走几千人后,
李矩面前就只剩下郭默、郭芝、杨璋三位,
李矩继续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