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淡!
就在望眼欲穿的赵九的脖子快断掉之时,仪仗终于浩浩荡荡地来到了皇宫。
听着耳边不断的跑步声,赵九也懒得琢磨外面又在折腾些什么了。
仪仗走走停停,终于在一个时辰之后,到达了御殿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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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省略各种皇家礼仪三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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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殿外折腾了约莫一个时辰,皇后娘娘终于被尚宫引入了御殿之中。
被引导着入席,赵九还没坐稳,尚食又带着一大群宫女循次而入。
看着她们端着的食物,赵九终于不烦躁了——
吃的!
只是,都是谷物啊。
叹气。
尚食跪于地,将稷、稻、梁等食物一一按量分好,呈于帝后。
饥肠辘辘的赵九按捺住性子,端庄地接了,又端庄地吃干净。
待宫女收回她及守元帝所用器具时,赵九注意到守元帝那份食物,尚剩下许多。
呃,忘记不能吃完了。
赵九寻思着,往盥手洗爵的尚食脸上一看,只见她一脸平静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早知道就让元宵先和尚食通口气,让尚食给她多盛点东西了!要不然,要不然在里面夹着几块五花肉也好啊!
赵九心中如此想着,简直都要哭了。
但是眼下众人都看着她,她就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了。
当皇后,不容易啊。
赵九悲伤逆流成河。
赵九自怨自艾了好一会儿,尚食那边又递来了酒樽。
赵九正口渴着,想也没想,喝了。
空气“咔嚓”一声,凝滞了。
饶是尚食这样在宫中混了多年早早练就了金刚不坏之瘫痪脸的人,眼睛都抽搐了起来。
赵九一口气喝完,才猛然想起淮南王妃三番两次嘱托的一条——
“尚食呈上来的第一杯酒,是祭酒所用,万万不能先饮了。”
念及此处,赵九的神经“咔嚓”一声,也断掉了。
尚食与赵九正两两生硬地僵持着,一袭明黄缓缓而来,伸手将赵九从席上携起来。
赵九一个踉跄,头上的凤冠眼看着就要歪,她又急急忙忙抬手扶住。
有惊无险地在守元帝身边站好,赵九心中又是松了一口气——
万幸没有失仪,皇家的脸面我保住了!
哼!回头一定要拿这件事压着元宵让他给我在上面一回!
守元帝且不管赵九这边转过了多少念头,只将手中美酒,往赵九酒樽之中倒了一半。
赵九心中微微一麻,扭头地看向守元帝。
守元帝展颜对她一笑。
赵九报以一笑之后,痛苦地发现——
凤冠太重!她的脖子……扭不回来了!!
TVT !她刚刚是做什么要扭头啊!
危机悄然化解,尚食继续唧唧歪歪婆婆妈妈啰啰嗦嗦一大堆。
有些胆大的眼尖的,不怕死地抬头往帝后那边看上一眼,总是会看到,皇后娘娘正扭着头含情脉脉地,看着皇上。
啧啧,真是,帝后情深,羡煞旁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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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礼成,帝后各自换了常服,东房再见。
待宫女太监都退下了,赵九这才一下子扑到那不知道垫了多少层褥子被子各种软绵绵的东西的床上,叫道——
“苦煞我也!”
守元帝慢慢走到她身边坐下,伸了手,在她脖子上轻轻柔柔地捏起来——
“方才,是不是将脖颈扭到了?”
赵九嗔视他一眼:“你还说!没事把那凤冠搞那么重干嘛!脖子都要断了。”
守元帝双手在她脖间捏了好一会儿,问:“舒服些没?”
赵九被他按得通体舒畅,很是满意地“嗯”了一声。
“皇后称意,便是朕的称心了。”
守元帝如此说着,那手越发地往下按去。
“别乱动。”赵九嚷了一声,“这会子还头晕着呢。”
守元帝倾身,将她人罩在身下,于她耳边低语:“同牢合卺之礼尚未完成,你待会子再慢慢晕。”
说完,守元帝一把将人从拉起。
赵九耍无赖,整个人瘫倒在他身上,不肯动腿走上一步。
守元帝半拖半抱地将人拉到燃着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