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元帝也不提。
两人很有默契的只当成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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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处的日子过得飞快,转眼间,又是赵九来月信的日子。
虽说太医给她调养了一个月,但是还是痛得,起不来床。
守元帝只默默陪在她身边,虽然一句话未说,可才一日,便黑了眼圈。
就好像,痛的人是他一般。
日子难熬,到底还是有尽头。
看着赵九恢复如常状态,守元帝纵然再不喜主动询问,还是开了口:“这……也是上次太阴山留下的后遗症吗?”
赵九青白着一张脸,小下巴都好似尖了许多:“是。”
守元帝心中一痛,说到:“我记得当初在庐州时,你是不痛的。”
“大概是那时候我老喜欢取笑秋月身矫肉贵,老天处罚我的罢……”
赵九苦笑。
“……那,当初朕在塞北大营见不着你,是因为你正好——?”
赵九微微一怔,继而点头:“是。”
守元帝沉思片刻,又问:“那你当初被契丹军士射下马来,也是因为——?”
赵九还是点头:“是……幸而那带军之人太过谨慎,偏偏等到我好了才袭营……要不那一仗,估计还需打上好些日子。”
“难为你将此事瞒得这样严实,我派来的探子都未查出。”
赵九微微一笑:“要是让契丹军知道越青山痛经,那还不赶紧趁着机会撒欢儿似的打过来?”
“…………”守元帝默默将人拥入怀中:“塞北天气干燥阴冷,不宜养病。开春了,我们就回京罢。”
赵九依在他胸口,静默良久,才说:“开春了,再计议罢。”
第72章 故人又来
赵孝廉还未抵达塞北,赵九倒是迎来了故人。
那日,赵九在屋里给守元帝做着冬衣,守元帝看着京中来报,掌旗推门而入。
掌旗在守元帝耳边耳语一番,守元帝眉间就染上喜色:“当真?”
掌旗点头。
守元帝放下手中书信,对赵九说:“有朋自远方来,小九我们且去一迎。”
赵九手中活计顿了一顿,脑海中猛然浮现一张红得滴血的脸儿来。
看着赵九脸一青,守元帝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说:“莫忧心,不是你想的那人。”
赵九心中微微一松,抬头笑看守元帝:“你怎么知道我想的是何人?”
守元帝亦笑,答言:“若是连你所思所想也猜不出……那这皇帝也该换个人做了。”
“我哪里有那么蠢那么好猜。”
赵九抱怨着,借着守元帝的力道站起。
“是是是,女将军深不可测。我也只不过运气好凑巧猜着。”
听到守元帝如此打趣赵九,拿了厚重披风过来的秋月“噗嗤”一笑:“姑娘,皇上这叫心有灵犀不点自通。”
赵九闻言红了脸。
守元帝接过秋月递来的披风,好好儿给赵九披上。
两人走到门口,守元帝又细细检查了一番赵九的衣领围脖,确认都穿得严实了,这才携了赵九的手,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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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的,赵九就听见将军府偏厅里一片欢声笑语。
正好蓝可推门出来,看到赵九和守元帝,连忙迎上来:“四小姐我和你说啊……真是太不可思议了!那……”
蓝可还没说出如何不可思议,守元帝一个冷眼打过来,他就自动消声了。
赵九埋怨地看了守元帝一眼:“你倒是让他把话说完。”
守元帝只拉着她往前走:“这事儿还得你亲自看到,才惊喜。”
见守元帝如此造势,赵九好奇得很,急急往偏厅奔去。
推门进屋,看到那满屋子的熟人时,赵九的眼泪,就落下来了。
随赵九与守元帝进屋的蓝可拍拍手,朗声说到:“乡亲们静一静,皇上和四小姐来了,快行礼哈。”
众人听闻皇上驾到,忙不迭跪倒,高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守元帝传了平身,众人才站起。
但到底还是畏惧天子,没人敢抬头看一眼龙颜如何。
与赵九一齐在上首坐下,守元帝递了帕子过来:“与故人重逢应该是高兴才对,为何要哭?”
“我激动不行嘛!”
赵九接过帕子抹了一把泪。
听到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