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寻一处易守难攻之地,将他们拦上一拦。我的功夫,比你和掌剑好上太多。”
赵九快快解释完毕,立刻分派任务:“掌旗西门,掌剑南门,我东门。”
掌旗一把拉住就要飞身而去的掌剑,说:“我与掌剑,都与姑娘同去!”
“掌旗!”赵九怒喝,脸上是难得一见的威严颜色,“此时千钧一发,你我都冒得不险!”
说完,赵九说了一句“去罢”就飞身掠上了房顶。
掌旗和掌剑没再犹豫,各自飞奔而去。
耳边风声呼呼,赵九脑中,一遍遍回想着,当初元宵对她说过的,关于他受伤的事。
“小九,你不是问过我,我这样好的功夫,为什么会被人伤得那样重,这才被你在大同村村头捡到?”
“其实,我原先有过一个贴身小太监,从小伴我长大。要说最贴心之人,除他,再无旁人。”
“那日我在大同村附近镇上查访县令贪墨一事……当时案情初有进展,我看宗卷入迷,便不查,喝下了他亲手端来的加了软筋散的茶水。”
“而后,皇后派来的暗杀者与江南官府派来的杀手一齐杀来。”
“才过上几招,我就内力不济。便知,那茶水里,掺上了东西。”
“我且战且逃,这才误入大同村的阵法,将那些追杀之人甩开……”
“……小九,若他日事有危急,你谁也不能相信,哪怕是掌旗,春花,秋月,都不能相信……”
“你能相信的,只有你自己,还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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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九轻功很好,才出城门,就将追在她身后的人甩掉了。
幸而元宵不过早她一个半时辰出门,她在大路之上急速飞奔半日,便在日上中天时,追上了那一部马车。
那守在马车边上的侍卫是认出了赵九,刚要叫车夫停下,却被赵九示意打住。
掠上飞速行驶的马车顶上,赵九又一个单手俯撑,勾着马车棚顶,摸开马车的窗户,闪身而入。
动作行云流水,不过瞬息之间。
蹿入马车之中,赵九一个不慎,扭到了脚。
坐在马车里的李管事瞪大眼睛看着小脸扭成一团揉着脚踝的赵九,竟是傻了。
等痛缓过一会儿,赵九像是一点不意外地看着李管事:“李管事,前面重渡沟有埋伏。你且绕路而行。”
顿了一顿,赵九又说:“若能与元宵联络,请将重渡沟有埋伏与皇后之人盯上你之事告知与他。你此番改道,重度沟伏守可能有变,让他自己斟酌是否继续走那条道。”
“又及。”赵九完全不给李管事说话机会,“你只说是掌旗前来传讯,莫说是我。”
赵九一脸慎重其事,李管事赶紧点头。
“李管事……此番,我也只能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