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此话,比赵九的行动好使很多。
春花“咻”一下就站起来。
赵九扶着老腰,对着秋月竖起了大拇指。
秋月还在为投注失误的事情懊悔,于是只象征性地笑了笑。
主仆三人又聊天玩耍许久,元宵归来。
奉上了茶水,春花秋月知趣退下。
元宵将手中书匣在桌上放下,对赵九说:“你一人在家也是无聊,我便叫李管事给你买了些话本,我不在家时,你可拿来看着解闷儿。”
赵九这几日确实是闷得慌,得元宵此举,很是欢欣鼓舞。
迫不及待地打开那匣子,赵九一边翻着话本,一边问:“元宵,最近,武林上有什么的重大消息吗?”
元宵略一思忖,说到:“谢千忧被江南沈家大公子困在家中,武林最近倒是太平许多。”
“哈?小喜被肿肿哥关起来了?!”
赵九惊呼。
“你莫忧心。”元宵安抚赵九,“我已派人前往查探,若谢千忧有性命之忧,我手下之人自会将她救下。”
顿上一顿:“不过,我看她与沈季,倒是有些暧昧。”
赵九很是灵光地问到:“唔,元宵你是说小喜和肿肿的哥哥有一腿儿?”
“是。”
那么茅二十……
赵九想了一想,觉得小喜还是和沈季在一起会比较好。
杀猪汉子和富二代,高下立判嘛。
虽然茅二十的确武功高超,但是武功又不能当饭吃!
饿了两顿最后不得不卖艺赚钱的赵九深以为然——
饭都吃不饱!谈何恋爱嘛!
知晓了小喜的下落后,赵九犹豫再三,还是将心里纠结了很久的另一个疑问问出了口——
“元宵……那个,向雨前,后来那些个劳什子掌门人们有没有为难他?”
元宵手在半空中顿了一顿,最后还是将赵九的手拢入自己手中:“你很替他忧心?”
“替他背了那么大个黑锅,总不能是白背的嘛。”
赵九的耳根有点红。
元宵看着赵九那小巧圆润的耳垂,觉得它红得很是刺眼。
低头,在赵九耳朵上咬了一口,元宵说:“我听说,你在武林大会上承认对向雨前钟情痴心?”
“唔,形势所逼嘛。”赵九闪躲着元宵的偷袭,“要不然这谎怎么圆得过去。”
“多此一举。”元宵又是狠狠一口,“你出来背黑锅真是他们求之不得的。哪管你编的谎言如何漏洞百出。”
赵九干脆伸了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哈?”
“向雨前怕是知道向家堡中财物的去向……万长山他们怎么舍得让他就这样死去……不过也罢,这些也与你我无关了。”
元宵伸了手,将赵九抱在怀里,面颊抵在她柔软秀发之上:“小九,你就这样隐退江湖罢。”
“唔……”赵九挣扎了一下,“那我这一年多来挣下的名气,不都白搭了?”
“你很稀罕?”
“不稀罕。”
“那又何须惋惜。”
赵九想了想,觉得元宵说得很对,但是……
“不当女魔头,那么我以后做什么呀?”
赵九抬头,双瞳烟水荡漾。
元宵轻轻一笑,覆上她唇角笑靥——
“自然是,在家相夫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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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两日过去。
这日,赵九拿着一本书,很是恭敬遵从地找到了元宵。
“元宵,我以后是不是,也要这样子?”
赵九将手中书卷双手呈上。
元宵不明就里,拿过赵九手中的书,扫了一眼。
眸色蓦然加深。
抿着嘴,元宵看完了一页,又翻到下一页。
粗略扫了两三页,元宵这才抖了抖手中的书,看到那封面上的字——
《一树梨花压海棠》
旁边一行副标题——
“一个通房丫头成长为当家主母的艰辛道路!本年度最不容错过的小说!胭脂斋盛情推荐!”
自然地将书卷在手中,元宵淡淡地问到:“这书,哪里来的?”
“上次你给我的拿来的那堆话本里面中的一本啊。”
赵九回答得天真无邪。
“晚上把那些话本都找出来,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