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也就算了,除了地方比较大之外,岭南那边毕竟汉人成分比较少,凑不出多少军队来,宋阀的势力因此只能局限在岭南,但是若是宋阀趁着这个机会在蜀中打开了局面,难道还会甘心臣服张玉书吗?裴宣飞快地计算着得失,忽然发现,解晖如今这种半死不活的样子,反而符合张玉书的利益。毕竟,独尊堡之所以能够在蜀中称雄,很大程度上依赖于解晖的实力,如果解晖实力大损,自然压制不住蜀中的反对力量,蜀中势必会乱起来,那么,张玉书的机会就来了。
拿定了主意之后,裴宣便决定暗助解晖一臂之力,这里是在二楼,二楼的门窗什么的已经被人挡住了,解晖这会儿又受了伤,压根冲不出去,不过是困兽之斗罢了,而裴宣感应到,一楼这会儿就显得有些空虚,尤其如今的建筑多半是木质结构,因此,他暗自催动真气,将解晖脚底下的那块地盘直接震裂,解晖也不是什么傻瓜,立刻发觉了异样,虽说不知道是什么人帮忙,但是立刻就用力一跺脚,地板上立刻出现了一个大窟窿,解晖直接掉了下去,然后趁着下面的人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直接冲出了朝阳楼,一个一流高手,哪怕受了伤,冲出了包围圈,想要在短时间内重创他的机会就很小了,因此,尽管有不甘心的人追了上去,但是很多人终究还是摇了摇头,不再追赶,但是看朝阳楼里面离开的一些下人,就知道,解晖此次回蜀中的路,定然不会是一帆风顺了。
李靖虽说因为境界的差别,没有发觉裴宣的动作,却也猜了出来,看向了裴宣,眼中带着了然之色,裴宣却是笑吟吟地点了点头,举起酒杯:“李兄,总算清静了,咱们共饮一杯如何?”
李靖也是一笑,也举起了酒杯,说道:“叶兄弟固然是决断之人,李某佩服!”
裴宣只是微笑不语,喝了一杯酒,便慢悠悠地开始吃菜,而刚刚混乱中躲了起来的说书先生,这会儿又冒了出来,很是应景地开始绘声绘色地讲起梵清惠与解晖宋缺之间的三角恋了。而在场的人,这会儿一边听着,一边恶意忖度着这三个人之间是不是共同发生了什么事情,要不然,解晖跟宋缺怎么又成了亲家呢!亏得宋阀压根没人跑洛阳来凑热闹,要不然,这会儿只怕宋阀的人也要闹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