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只是咱可说清楚了,取了这批货与你们再无半毛钱关系!”
说罢夏吉祥抬步就走,却被张良鹏一把拉住,这时他已经反应过来,心说咱都当了铁杆高级汉奸,按照夏哥谈好的协议行事,还用害怕日本人?
于是他暗暗向夏吉祥使了个眼色,接着一咬牙一跺脚,面向众人发狠道:
“夏哥是老子换了生死贴的结义大哥,发誓要同生共死,怎么会让夏哥一个人犯险?!
下面不是还有辆汽车吗,我开车跟着夏哥,再来三个讲义气不要命的兄弟,你们谁愿跟着,自愿报名,我就数十个数!
···一···二···三···四!”
“我···我去!”
“我算一个!跟着两位哥哥搏场富贵!”
“那也带俺一个,反正俺爹妈姐弟都没了,没牵没挂没人疼。
说话间三人走出人群,站在那里挺胸咧肚,显示着豪勇精神。
夏吉祥微微一笑,不置可否,转身下了天台。
张良鹏连忙摆手催促:“好啦,夯货们···不,好汉们,夏哥喊咱们是跟着搬货的,省省力气吧,发财少不了你仨,快点跟着下楼!”
随着电梯到达底层,与楼下大毛三个汇合后,两拨人分乘两辆轿车,开车直驱虹口宏济膳堂。
话说弘济膳堂原本就在北四川路,抗战爆发后迁至金神父路马立斯花园,距离扬子饭店不过五六公里。
故而不到十分钟,两辆车就开到了弘济膳堂前路口,被一辆九三式装甲车拦下来,喊话要求停车检查
夏吉祥熄火停车,吩咐车上人安静等待,自己一个人下车,空着手来到装甲车跟前,
对着机枪枪口他笑容可掬,频频点头示意,用日语向执勤士官说明自己的用车诉求,并强调自己是社长里见先生的贵客,刚刚在新新商场洽谈完生意,主动要求打电话确认。
由于夏吉祥神态自若,礼数周全,颇有日本商人的味道,值日士官将信将疑,便打发一名士兵,小跑着进宏济膳堂打电话求证。
大概过了五六分钟,就见一名穿西服的管事跟着士兵出来,气喘吁吁跑到装甲车跟前,向夏吉祥招呼道:
“阿侬~~私密马赛(失礼了),请问是津川吉良先生吗?”
“啊,承蒙关照,正是鄙人。”
西服管事行了一礼,用怪异的眼神看看夏吉祥,又瞅了瞅停在路口的两辆轿车,用狐疑的口吻说道:
“社长让我们尽量配合津川先生,可是···您确定要借用装甲车吗,那可是军方资源,我们商社无权调用。”
“情况我很清楚,可是不得不如此,请贵様理解支持。”
夏吉祥摆出一副侨民的骄傲面孔,耐心的给出解释:“本来鄙人借用贵商社卡车,已经很冒昧了,但是鄙人带领取货的都是下等支那人,若是到了港口必然惊动驻地海军与警备队,引起诸多麻烦。
而商社门前的装甲车队有护送职责,若能派遣一辆为卡车前导,必能省去很多麻烦,要不您再去请示一下?”
“那就···不必了,那未免显得我太无能了,社长发话了,说要尽量满足你的要求。”
西装管事思考片刻,爽快给出答复:“请稍等片刻,鄙人尽快调配卡车,联络指挥官,派出装甲车为您前导护卫。”
“非常感谢,那就一切拜托了!”
接下来一切顺遂,值日的装甲车接到指令,沿途护卫提货车队。
商社车场很快开出一辆载货卡车,应夏吉祥的要求,换上张良鹏为司机,随后他那辆轿车上的三人上了卡车,将轿车弃在路边。
于是以装甲车为前导,夏吉祥驾驶轿车在中间,后面跟着卡车,一行车队畅通无阻来到码头,顺利通过了层层哨卡,进到了仓储区。
按照记忆中的图纸方位,夏吉祥很快找到了对应的库门号码,密封的仓库门由帆布遮挡,上面印刷着军用品字样。
“打开库门,快点搬货!”
随着夏吉祥一声令下,众人用工具撬开库门,就见库房里堆满了煤炭与煤油桶,只有角落里有一长溜货架,用棉布帘子盖得严严实实。
众人七手八脚扯开帘子,就见油纸包裹的烟土砖,一摞摞摆在货架上,排列得整整齐齐,足有上千块之多。
张良鹏见了两眼放光,急声催促:“别磨叽,快搬快搬!统统搬走,一块不留,这可是黑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