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心，他对他自己问道：“我是个空喊口号的人吗？”

“是的，我很少对新部落下手，甚至做着种族……民族团结的美梦。”

“但我也一直在想，我是个人类，要做人类的事。”

“伤害我这个种族的，我要它们十倍奉还。”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我的圣光，不是圣光。”

随手捏碎自己下意识呼唤的圣光，阿尔萨斯放平鱼竿，两手撑着低下的头。

“就和吉安娜一样，我见过新部落的勇敢和智慧。”

“但是，我也见过，新部落和旧部落其实也没有什么两样，别无二致。”

“艾泽拉斯人类也一样，种族并不代表荣耀……老弗丁，又又又赢了。”

“死亡而已，生者载汝。”

一手捏碎不知道什么时候浮现的死亡，阿尔萨斯散着一头金发，双目死死地盯着他自己。

下一秒，沙沙的摩挲声音响起。

是阿尔萨斯两手胡乱地抓着他的头发，似揉似捏似掐似抓似……

“秩序，最难维持的就是秩序。”

“真要那么做，又有谁会信我这个‘疯子’的话？”

“那些书，其实……毫无意义。”

奥术的光泽黯淡，不复凭空出现之际的那般闪亮。

“生命，我亲手屠戮了无数算得上高级智慧生命的存在。”

“我宰鸡鸭，剁……它们只算动物，我犹豫不决却另类的杀伐果断。”

青翠的生命之力悄然消逝，就好似它从未出现过。

“怒气，我心中有无比的狂怒，但我需要压制它。”

“人性的善与恶，同样无法估计，我不是好人也不是坏人。”

怒气之焰宛如被水熄灭的火一般，空留一些余烬。

“暗影的真理，从不是真理。”

“我有自己的真理，我明明一直想要坚守它。”

本想诉说什么的暗影之触，也不知道为什么，及时缩回了手。

“无序的混乱，那是我最为厌恶的。”

“邪能不会抛弃我，但没有一定‘束缚’的自由，一点都不快乐。”

（叠甲，谨代表个人经验不丰富等的种种观点。）

“毁灭或是屠戮，我还需要树立什么准则呢？”

散如渺雾的邪能，被阿尔萨斯一口气吹灭，而一丝丝“血光”也在此刻出现。

而元素的踪影，没有出现，他的身体其实也算是“元素”，六大原力莫不是如此。

火，在阿尔萨斯眼中，不过是一把火。

水，在阿尔萨斯眼中，也只是一桶水。

土，在他的心中，一直都是好用的建造术。

风，在他的心中，也仅仅只是帅气的术法。

他不懂什么技能，就和他其实从没有什么力敏智的加点一样。

什么乱七八糟的技能，不过是一种能量的运用方式而已。

他想把能量变球，那就是什么什么样球。

变成龙的模样，那就是什么什么样的龙。

其他的东西，也不过是这样而已，他的力量都是凭空得来的，他只需去运用。

“我是一个空喊口号的人，一个狂傲的无能者。”

“我能在一个世界待有用的几天呢？”

散着乱糟糟的头发，阿尔萨斯两手直直展开，并扪心自问：“我又能待几年呢？！”

“那个世界不属于我，不属于‘我’，我是个傲慢且自私的人。”

“我的理想，我目前的什么抱负，不过是我以上帝视角得出的结论吧。”

某种意义上，和某某世界某某某组织一样，革命不稳固、不长久、不坚韧、不做实。

有时候，这也是一个空喊口号的问题，值得反思反省。

然而，今天的阿尔萨斯，反思反省的度有点大，他的“道心”正在崩溃。

他有三次巅峰体验卡，很多……太多的情况。

那时的他，只需对付孟菲斯托斯般，暴力开启就好。

今天面对萨尔一行人，他一直有着无边的杀心……

因为“他”见识过，兽人的嗜血，巨魔的吃人……还有种种。

除了对付他认为必杀的存在，他总是喜欢手软。

暗影界的时候，他其实也不是那么想救希尔瓦娜斯。

重活一世，烧过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