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来讲。”
“存在与否,前提是你还是你,奥古斯都·枫叶。”
轻轻扫视眼前所谓的“后人”,奥古斯都沉声道:“那么,现在就送我们离开。”
“除了高莱克·图尔之外,所有德鲁斯特亡魂都会离开这里。”
眉头一皱,塞巴斯德鲁道:“你的要求很过分,奥古斯都。”
“我的儿子,属于我们那个时代的仇恨该结束了。”
缓缓将不复闪亮的审判长之剑插入腰间剑鞘,亚历山大道:“我们早该前往那个世界。”
“种族的旧怨阻止了我们,但我们是旧时代的灵魂……”
无视亚历山大的银甲消失,塞巴斯德鲁继续之前的话道:“我不放心。”
“如果不是高莱克·图尔束缚了你,那我觉得你甚至不会产生反抗的情绪。”
“战争从来不是儿戏,失败者体面的接受代价已经足够仁慈了。”
说完这句话,塞巴斯德鲁气场一变,寒冷凛冽的死亡之力从他身上涌现。
锃的一声,他拔出了亚历山大腰间的长剑,剑指这片昏暗大地。
尽管这把剑不复之前的闪亮,剑身迅速出现了铁锈,但它的威势依然不减。
就像准备前往暗影界的亚历山大一样,在留在现世的尽头,它依然有着一战之力。
“德鲁斯瓦,库尔提拉斯,饱受德鲁斯特……不,仅仅是死亡巫术的摧残。”
看向周围的后代,塞巴斯德鲁道:“一片片土地之下,掩藏了难以驱除的黑暗。”
“你想以这种近乎‘可笑’的贡献,去换取……死亡无法饶恕所有人的罪孽。”
看着这样的儿子,亚历山大复杂道:“死者为大,孩子。”
“父亲!他们亵渎了先人的尸骸,甚至不为此感到丝毫歉意。”
听到这话,阿尔萨斯和吉安娜面面相觑,一时心里感觉有点……
在他们俩周围,露希亚有些不解,不由得晃了晃父亲的手臂。
对此,阿瑟只回给了她一个眼神。
祖上的事,咱们不要插手。
“我曾经说过,杀了他们……我的母亲总是劝阻我。”
“死者为大,但这个世界死亡亦不会获得安眠。”
“菲蕾德……”,亚历山大低声自语,念着他妻子的名字。
较为复杂的看着手中的剑,塞巴斯德鲁道:“不过,有些人可不会认同这个理念。”
“灵魂层面的死亡,或许才是避免危险的答案。”
“获得死亡的力量,我看到了部分的真相。”
“如果这是‘上位者’的谋划,那么我们这些‘下层’要想不受控制,彻底的死亡才是最好的。”
“呵呵,彻底的死亡可不是终点。”
抬起头,高莱克轻蔑笑道:“塞巴斯德鲁·维克雷斯,你的想法和你曾经的想法一样幼稚。”
“每个亡者的灵魂,从来都不受自己掌控。”
“你们战胜了我们德鲁斯特,那我就好心告诉你们一件事。”
嗖,审判长之剑随这句话的最后一个字落下,长剑就差一寸就能割破这个虚弱的灵魂。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无视这把剑,高莱克突然停下笑声道:“从被选中开始,我们的一部分灵魂都不在我们这里。”
“虽然我们大多数人只能前往死者的国度,但死亡神国却有着我们的部分灵魂。”
“纵然这部分可能很小也可能很大,但就算‘我’,那边的我也会获得……”
压下声音,高莱克道:“苏醒,你们所能理解的苏醒。”
“正常睡一觉,第二天早上或中午醒来。”
“我们不论是活着还是逝去,我们早就被标榜好了价格。”
“就像土地因为巫术而难以种植寻常作物,我们也一样……”
随着高莱克·图尔的好心讲述,对所谓“胜利者”的“褒奖”,阿尔萨斯逐渐理清了思路。
生灵的死亡,不管生灵的灵魂是否完整,亦或者残破不堪,沉睡的残魂都会留在暗影界。
假如生者世界的灵魂彻底消亡,那么残魂就会苏醒,继续释放心能——构成暗影界的基础。
无论生者或死者怎么做,他们的一呼一吸,一举一动,都在为世界提供世界运转需要的东西。
然而,这些东西,类似永恒者的存在,了解的远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