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大郎有心想要劝一劝亲娘,只奈何他亲娘在看见他的时候,那眼里带着的疏离和愤怒,就让他再是开不了口的。
这事儿,原本是那江陵没有什么道理,他们家对那江家也算是有个交代的,但现下这人忽然就消失了,他们家即便是再有理,这会儿瞧着也变得没有了什么道理了。
这事儿他们家也是断然不敢不跟那江家通气儿的,毕竟人家的一个好好儿的活生生的姑娘过来了,结果,人竟然就在他们家这边儿丢了,这事儿,怕是放在谁家都是接受不了的。
这江家的知道了消息之后,因着江家家主还在任上,自是不能随意来去的,所以就只送了书信过来,那书信里面是极为不客气的话语,对王家的父子俩人倒是还好,但却是把王夫人给直接骂了个狗血淋头。
这会儿王家大郎想要劝慰母亲的话儿,那是半句都说不出来的,到了最后也不过是看了一眼母亲之后,就被撵了出去。
王家现下上上下下的情绪都压抑的很,就好似是那暴风雨之前最为宁静的那一时刻似的,让人的心悬的高高的,飘飘忽忽总也落不到地上。
马车突然出现在郊外,没有痕迹也没有人,车上散乱着的也不过就是他家马车上必备的一些个小玩意罢了,多余的一点儿东西都没有。
晋阳侯府的人发现马车的踪迹的时候,也是那一队的人一块儿发现的,被留下来守着
马车的人也是被王家大郎反复的盘问了好几遍,人家侍卫脾气也是真的好,很是配合,最后王家大郎都问的不耐烦了,两个侍卫也并没有说些什么。
这到底是那晋阳侯府的人,他们王家即便是还想要多耽搁一会儿,但却也不能不顾忌着那晋阳侯府的,所以自然这能问的都问了,至于人家到底是把情况尽皆都说了,还是会隐瞒下一些,这就不是他们王家所能知道的了。
对于一个好好儿的大活人突然之间就消失了的事儿,王家即便是瞒的再怎么死,这桐关的其他人家儿也是渐渐的有了些许的察觉。
毕竟那王家跟晋阳侯府因着江陵的事儿,是有些许的龌龊的,也就因此而导致了一段儿日子里,就基本上是谁家都不搭理谁家的状态。
那么这王家突然又频繁的出现在了晋阳侯府的附近,可不就招人怀疑的很了么。
更何况,那位王夫人,她们可是听说这位可并没有就之前的事情对谁家道过歉的,她们这些个并没有跟王家有什么正面冲突的,都还心里头不顺当呢,更何况是晋阳侯府了。
即便是那位晋阳侯府的小姐心胸大度,不跟那王家一般计较的,可好歹那晋阳侯府的其他人应当是也不会真的就允许她这般的原谅了那王家的,毕竟对这有头有脸儿的人家儿来说,自是不可能随便对谁低头的,这要是随便低了头,怕是其他人家儿就有样
儿学样儿,转头就能直接欺负到了脸上的。
这种头儿是万万不能开了的,这要是开了,怕是日后任是哪个宵小都能直接蹬鼻子上脸的了。
只,若是没有道歉,又没有原谅的话,那王家频繁的上了晋阳侯府的门儿,又是为何?
大家都是有那好奇的心,这不,在把王家的行事都看在了眼里,到了王家探听消息又是并不怎么成功,那王家的人似是顾忌着什么,那嘴上就跟被石头给堵上了似的,话锋儿是丁点儿都不漏的。
他们在王家探听不到什么消息,那自然就转战去了那晋阳侯府了。
别看晋阳侯府的人对于自家的事儿那是捂的严实着呢,但对于王家的事儿么……
王家先前可并没有事先交代过了要恪守住消息什么的,再加上那王家跟自家的隔阂,这么多天,只见着他们上门儿来关心那马车的事儿,却是半点儿都没有想要过来致歉的意思,说实话,晋阳侯府上上下下对于那王家的来人,都是很看不惯的。
说句不好听的,你们家现下是用得上我们家的,就这还死咬着面子不放,丁点儿都不道歉,这要不是他们家先前碰上了这事儿,又出于大家都是同一城互相都是有过来往的人家儿,自家小姐又是个心善的,怕是他们都不想告知给王家知道这事儿的。
可真真是办事儿就没有他家这般办事儿的。
既是这般,晋阳侯府还给人家隐瞒个什么
呢,他们家不到处去宣扬开,都已经算得上是给那王家留了脸面了。
说句不好听的,他们这会儿可都已经后悔把这事儿告知给了王家知晓了。
这见天儿的过来问问问,还不给自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