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自已:
——那是高祖皇帝留下来的腰带!
于是一时之间,其余杂念一扫而空,只留下一个鲜明的猜忌,迸出了无限的恐惧——这腰带,这腰带到底是系在肚脐眼上,还是肚脐眼下?
可惜,无论心中如何猜怀,这些大臣也绝不敢再冒险抬头看上一眼。以军事胜利证明自己之后,老登已经不再是原来那个老登了;某种强而有力的威慑自头顶降落,压得所有人战栗畏惧,真是从骨髓的最深处榨出了某种久远的恐怖来。
高祖太宗时文官们的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他们总算能见识一二了。
乘舆而出的飞玄真君并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的情绪。他只是端正的扶着腰间的白玉腰带,让太监们抬着肩舆走下台阶,围着伏跪的人群绕了半圈。真君则半靠在肩舆之上,饶有兴味的欣赏着官员们一字排开、拱起时隐约颤抖的屁股——而在这阴损的趣味中,某种恶毒的快意油然而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