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有何贵干?”
事已至此,也无需惺惺作态了。酒井氏躬身道:
“贫僧奉将军之命,与贵人商议大事。”
“什么大事?”
“佛家云,一饮一啄,莫非前定。但凡有所供奉,必有回报。”酒井氏面无表情:“敝国愿意向上国供奉,不知上国可能回报?”
贵人深深看了他一眼:“你要供奉些什么?”
即使身居方外,四大皆空,想起即将做出的让步,酒井氏也不由微微心痛。可事已至此,又有何法?更不必说,将军早就有过吩咐,只要能保住现有的地位,一切都可以不予计较——这实在是匪夷所思的退让了。
所以,他只挤出一句话来:
“不过量东瀛之物力,期望能结贵人的欢心而已!”
这一句话立竿见影。贵人愣了一愣,终于露出了粲然微笑,仿佛春花盛开,竟尔一扫病容,再无恹恹苍白之色——自见面数日以来,他头一回有了真挚而喜悦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