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分宜如何能与于少保相提并论!”
——XX的,他也配?
“他当然不配,但此后未必没有于少保那样的人物!”世子直视他:“这样聚九州之铁亦不能铸成的大错,绝对不能再有第二次。防微杜渐,曲为之制;圣上可以用一千个罪名杀了闫分宜,但惟独不能因为他尽忠职守妨害私利而动手问罪。这样的恶例一开,将来还不知要闹到什么样的地步!”
这话直白浅显到了近乎无礼的地步,倒搞得张太岳目瞪口呆,一时反应不能;半晌才期期艾艾的开口:
“这也不至于……”
世子反问他:“真的不至于吗?”
历史的迷人与恐怖,就在于其完全的不可预测。三杨在朱老四面前全力保举好圣孙的时候,恐怕做梦也没有想到好圣孙会生出什么样的妖魔鬼怪吧?当时的三杨都是饱学鸿儒国之重臣,大概推敲来推敲去觉得大安国泰民安威加海内兵戈已平,后世的君主再怎么作妖也不至于闹到天下鼎沸;但堡宗就以铁一般的事实雄辩的向他们证明,永远不要以人类贫乏的想象力去揣测类人的底线,因为雷人的字典里不存在底线这么高贵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