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从前交好的奴婢,别污了大姑娘的身份。”彩姬对丁香说。
丁香看她痛苦隐忍,便没有多言,只偷偷将此事告诉了朗月。
朗月得了消息,又与谢和蕴说。
斜倚在院中凉榻上看书的谢和蕴动作停顿,长叹一声:“她还讲了什么?”
朗月皱着眉头,复述道:“她还叮嘱丁香,让大姑娘以后少去看她。
说现在相看人家都早,大姑娘今年九岁,再过两三年就要找夫家了,四五年后就要成婚。别因为她的身份,耽误了大姑娘。”
“她何必这样想?若是真论亲事,别人只会在乎大姑娘是侯府的女郎,祖母是宗室县主,姑祖母是当朝贵妃。她这样自怨自艾,才是真连累了她女儿。”谢和蕴合上书,十分无奈。
“是啊,而且我听大姑娘身边的玉锦说,大姑娘知道这事后,又偷偷哭了。”朗月摇摇头。
“这样吧,你去我的库房里再挑几样东西,然后领着大姑娘去菡萏阁一趟。”谢和蕴对着彩姬生不起来气,只觉得唏嘘。
没有谁生下来就该是这样的命。
她想着这些事,不免心烦燥热,拿起雪泡杏子饮仰头喝下。
冰凉酸甜的饮子流入喉中,略微除去些暑气。
舒云给她擦擦汗,又叫来两个小丫鬟打着扇子:“要是能去庄子上避暑就好了,那可比京中凉快。”
“今年怕是去不成了。”谢和蕴高深莫测地笑笑,靠回凉榻上,“咱们还是心静自然凉吧。”
若她没猜错,近几日宫中要有大事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