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或少的想象着随之而来的时局变化。关于这场大婚盛典的点点滴滴,都受到朝野传言的热烈追捧。
以致最后,竟然是万众期待!——————王府中,小楼里的桌子上已经摆设了一个行囊,降臣倚窗而立,娇媚容颜这些时日居然有些清减了,她身上的装饰其实一向不奢华,耳坠也只是辨不出铁银的饰品,这会一身用萧砚衣袍改成的戎服,倒少了一些妖气。美目流转,只是撑着脸看着天际出神。她不属于中原,来到这里,也从未想过会在这里长久的留下去,更别说对中原会有什么眷念了。只是不知多少年月过去了,她在不存在眷念感的中原,遇见了萧砚。那个当初狼狈到要死……好吧,那会也确实快死了的年轻人,现今已然是权倾天下,当初在河北她说能助他得到的东西,他竟然这么快就能得到了。而降臣却觉得,自己仍然如前一般,一无所有。降臣对自己的归宿,一直都很有清楚的认知。所以她当初会在河北不告而别,她不想给自己留下太多牵挂的东西。往昔的岁月太冗长,她见过的人太多,知晓太多太多的东西都会转瞬即逝,故她的所作所为一向不过及时行乐而已。纵然以前那种及时行乐,也不过是打发光阴而已。她一直都有自己的目的,萧砚也清楚这一点,但他从来不会细问和干涉。这个年轻人,从初见起,降臣就感觉到了他的不一样,他一向貌似坚韧与骄傲的面目之后,是一个尤为孤独的灵魂,他的心就像是空的。所以他才能把所有东西都蔑视于空气,纵使天塌下来亦能迈步踏出去。他在救赎自己,她也在救赎自己。不过他的目光很远大,要用高远的志向来达成所愿。而她的事,似乎与之相较起来简直不值一提,甚至背道而驰。但或许正是这样,降臣才在他身上嗅到了那一股让她忍不住想要陷进去的气息,忍不住让她重新来到他身边的气息。她很愿意为萧砚做事,这无关回报,单纯就是想让自己停下来做些什么。不过她终究是孤独的,一无所有。而这个年轻人,现今已然拥有了好多好多,眷念他的姑娘、即将与他成亲的妻子、无数追随他、拥护他的臣子,还有他想要守护的所有天下人。想到这里,降臣忍不住嘴角露出了一丝看不出意味的淡淡笑意来。楼下传来了巴戈向外去的脚步声,她虽然尽可能的小心,但怎么可能瞒得过降臣。这个蠢女人,估计回晋国的念头都变淡了。降臣美目流转,顾盼了屋中那行囊一眼。那可不是她想带走的东西,而是留给萧砚的玩意儿。一些东西留下来,就和这里彻底告别也罢,大家本就不是同路人。从此天地辽阔,江湖之远,自己终于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了。本姑娘要走,几时收过行囊轻轻哼了一声,降臣的身形转眼就消失在了小楼中,但她的身形马上就在一层层的重檐歇山式的屋顶上停下来,眸中闪过一抹惊讶的意味,复而盈盈一笑,俏生生的负手立在那里。 前面屋檐上,一青衫男子抱臂而立,玉带紧紧束腰,越发显得他身形挺拔。他头上还喜欢戴着一顶旧幞头,眉弓如剑,一双眼睛还是一如既往的明亮锐利。“你要走”萧砚问她。降臣却是反问:“你怎么知道我要上来看风景”“猜到的。”萧砚道:“我觉得,不管怎么样,都应该来与你见见。”这家伙明明什么都懂,降臣在心下哼了一声,登时就别过身去,随意道:“呆腻了,难不成还不允许我走”萧砚叹了口气,缓步走到降臣身后。降臣正故作冷淡看着脚下青瓦,洁白修长的脖颈显露出来,萧砚的呼吸便喷吐在她颈后,降臣的几缕发丝便随之微微颤动。降臣觉得有些痒痒的,心下同时一凛,察觉自己竟然有些舍不得的感觉,遂向前走了几步,淡淡道:“既然见过了,你还想做什么喂,这是我的人身自由好不好”说完这句话,降臣负又转过身来,这个时候她娇媚的脸上竟然出现了从未展现过的清冷模样,自然而然的就散发出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高冷十足。萧砚看着她,沉默了片刻,道:“我想你留下来。”降臣先是一怔,心中更是瞬间悸动,但马上她就哼的一笑,“留下来难不成大王还想留小女子在身边为侍妾喂,姓萧的,你我只是双修,双修懂么本姑娘可不会委身于人,永远不可能!”“我会给你一个名分,堂堂正正的名分。”萧砚还没说完,降臣就下巴高抬:“名分八抬大轿,明媒正娶,你能给么秦王妃,你能给么正主之位,你能给么你若能给,小女子就留下来,从此以后什么都不管,一心一意服侍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