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这会眼见阿姐哆哆嗦嗦的如逆流一般往后来,忙“哎呦”一声的下马,令左右的不良人停下,而后脸笑成了菊花,迎了上去。
“等等。”
马车后面,还有一辆马车,前面有骑士在开路,后面也有百余骑随行护送,人人看着这個俏皮可爱的小女孩,都不禁想要心生逗弄,但又念到这小女孩未知的身份,又不太敢放肆。
降臣扶了扶额,提醒道:“那叫食铁兽,人家是熊,你是怎么把它当成猫的。”
“就是猫嘛!”阿姐哼了一声,争锋相对道。
上官云阙傻了傻眼:“黑眼猫?”
“那还能有假?”
他似乎隐隐约约想到了这阿姐与她所谓‘弟弟’的身份,但就差那么一份关键的信息,不然还是糊里糊涂的,遂打破砂锅问到底:“你弟,多少岁了?”
“知、道、了。”
“小祖宗,伱真是把我说糊涂了,不是才说没有头发吗?”上官云阙已经有些后悔发问了,说了半天,他自己脑子里的线索都被搞乱了,原本那一抹灵光都好像全变成了问号。
“你真是笨呐!额弟,当然比额小,这还用问?”阿姐大喜,用降臣说她‘笨’的口吻骂出声,而后学着降臣看她的眼神,看上官仿佛是在看智障。
“小祖宗,大清早的,可莫要冻着了,来来来,披一件衣裳。”
不料,阿姐突然就一怔,继而眼睛放亮,双手捧在脸颊边,小脸憧憬道:“他身高七尺、俊俏的很,要不是他是额弟……嘿嘿……”
“……”
上官云阙石化在了原地。
两边侯着的不良人纷纷大笑,他们可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毕竟童言无忌,自家的孩子也是一般,想到哪说哪,只感觉天巧星似被戏弄了似的,分外好笑。
“笑什么笑!”上官云阙生气的一捏兰花指,声音都变得愈加像女人了些,“给我憋着!”
说罢,他又看像阿姐,不死心道:“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你到底几个弟弟?”
阿姐眉毛皱起,似是有些不满:“一个啊,就是长得丑,与额一点也不像,凶巴巴的。”
上官云阙放弃了挣扎,取出一个小马扎,放在了马车旁。
“小祖宗,上车吧,咱们不耽误时间了。”
“对对对,找女娃娃。”
阿姐披着衣裳,重新哆哆嗦嗦起来,小短腿踩着马扎,登上了马车:“冷死额咧……”
“……”
上官云阙感觉自己的大恼受到了冲击,变得有些晕乎乎的,却已然坚信,这小女孩与萧砚必定没有半点血缘关系,天暗星那脑子,总不会生一个没救了的小姑娘吧?
他恼怒的看向众人:“看什么看,还不快快动身!”
一时间,便响起了无数笑声,队伍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
“女娃娃,额又来找你玩嘞。”
阿姐钻进车厢,却还是哆哆嗦嗦的,直往里挤。
车厢里,姬如雪正带着淡淡的、恬静的笑意,浏览着一面书有字的信纸。从阿姐的角度看过去,能看见这信纸上的墨字浸透纸背,很有力量感。
她方才就已听见阿姐在外面的奇怪对话,也未放在心上。
自从她月前到渔阳,阿姐就与她一见如故,终日缠着她玩。阿姐还不时摆上一些莫名其妙的故事,什么她有一个好朋友‘小红’,又能飞、又体贴,与她玩的最好。
姬如雪自然是不信的,天底下还没有人能够真正实现‘飞’,就算是大天位那般内力雄厚的人物,也仅能凭借轻功凌空一段距离。
不过萧砚已与她说过,这阿姐实则是四大尸祖之一的萤勾,现在这般不过是练功走火入魔分裂出了一个人格,权且当成女童来看就行,所以只当阿姐是童言无忌,有些夸口这好朋友‘小红’的能力了。
“咦?你在笑什么?”
阿姐歪了歪脑袋,背着庞大的百宝囊,甫一进来,就挤着姬如雪坐下。
“没什么。”后者抿了抿嘴,把信纸叠好,准备放进怀中。却不料,阿姐的小手突然扑腾而来,一把抢了去。
姬如雪自然是抢得赢的,但很怕将这信纸撕碎了,便索性松了手。
“嘿嘿。”
奸计得逞,阿姐贱兮兮的发笑,背过身拆开信纸,而后对着字迹念出声:“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咦?一首词,有什么好笑的?”
她懒得再看,随手扔给姬如雪,趋步过去,瞅着车厢更里,双手置于腹前、闭眼静躺着的耶律质舞。
姬如雪自不恼,却很怜惜的将信纸叠好,舒了一口气,揣进怀里。
这是萧砚当时在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