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委屈?”
“本后于草原上还有旧部……”
述里朵美目虚掩,明白合作已正式敲定了下来。
说罢,她又继续道:“我懂你们这些中原女子的心思,无非是想傍着夫家获得权势。但此人正是那种处处算计的人,岂是你献个身就能让你如愿的?何不寻个援手?我家王后,乃是比男人更有手腕的女中英豪,你只要与我们合作,她定能助你更进一步,让那统帅半步都离不开你。如何,可有兴趣?”
世里奇香看着欲要离去的少女,愣了愣,急声道:“还有第二个问题,你还未……”
自从幽州入魔过后,他似是很难压制自己的贪欲。
万旗涌动,寒光闪烁,无数盔缨紧随其后,整列而充满肃杀之气,齐齐西进。
世里奇香脸上还有血痕,全身看起来极显狼狈,这会却是颇有些神采奕奕。她环顾着周遭的人,能确保没有人听到她们二人的谈话。
这种局面之下,就算是耶律阿保机活着回去,在葬送了数万精锐的骂名中,都极有可能永无翻身的机会。
她闭目思忖片刻,勒马回转。
在这期间,已有几个不良人围过来,唯恐世里奇香作出什么不轨的举动。
世里奇香怪笑了下,低声道:“你可知,这狡诈之人在渔阳,也还藏了一個娇滴滴的美人儿?”
“你们王后如此厉害,难道没有弱点?”
她上前,执杯与他对饮。
他很清楚,述里朵不过是暂时装装样子罢了。但就算这样,她这一礼、一言一动,便是那哀婉的微表情,都撩人至极。
继而在无数人愕然的目光中,与萧砚并肩而行,踏上了泃水西岸的土地。
但后者并未应他的急唤声。
有不良人抽出了佩刀,一脸冷意的望着她,“止步。”
后者霎时一笑,拍了拍她的背。
待再看姬如雪,这少女的表情亦是很坦然,眸中闪着她极为熟悉的野心,怎么看也不似作伪。
世里奇香眸光微动,她果然没猜错,这少女竟真的知晓这些情报。
前方,姬如雪好似未听见,重新倚在木柱上,闭目沉思起来。
世里奇香却是瞥着周遭的一众人,低声道:“不能让他们听见。”
“阁下,是何意……”
姬如雪瞥了她一眼,既知是这些废话,她便懒得再听,准备离去。
不止于此,甚至有人给她牵来了坐骑。
世里奇香大恼,却无法反驳,便转口道:“我也通晓中原习俗,似你这等人,必是中原大户家的女郎,怎能甘心做小?此人手段卑劣,背地里还不知有多肮脏,你这等美人,实是委屈。”
她便抱了抱拳:“多谢。”
世里奇香怒意直涌脑门,她恶狠狠的盯着姬如雪的背影,但仅是片刻,她就极为冷静的退了两步,以显示自己没有什么威胁。
萧砚的手缓缓从述里朵的肩向下滑动,抚上了窈窕的背:“萧某尊称述娘子一声王后,但现在的草原上,还有几人承认述娘子是王后?”
虽说她是个漠北人,但也能辨出这个中原少女是个极美的美人坯子,关键是那个狡猾的南人统帅在营中尽也带着她,必然是极为宠爱的。若是如此,其应是很清楚那南人统帅的底细……
姬如雪头也不回,大步离去:“耶律阿保机确实是活着逃了,但忘了告诉你,他身后有追兵。至于现在是生是死,我并不清楚。”
……
耶律阿保机大权旁落,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他固然在草原上还有旧部与旁人不可及的威望,但因为近些年她与阿保机筹划着集权,早已让各部心生不满。
“本后与九郎,当共掌漠北。”
“莫说了……”
但并不妨碍她鄙夷少女,冷笑道:“枉你生得一副好皮囊,却只能依附于那奸诈之人。这世间,恐怕唯有我家王后……”
号角声中,营门大开。
世里奇香心下一惧,但马上,又有号角声响起。
“妾身,万谢将军。”
“够了。”
世里奇香一众攻击似是打在了棉花上,懊恼不已,比挨了鞭子还难受。
世里奇香见事有可为,心下略喜,声音愈低了些:“女郎可知晓我家大王现在何处?以及那统帅的具体计划?还有我家奥姑现在何处?”
“而今,漠北王庭动荡,耶律家为王位争得头破血流。”
那不良人犹豫了下,但一看周遭皆是自己人,遂不再阻拦,站在几步之外,冷冷的盯住了世里奇香。
“你,是那狡诈之人的……宠妾?”
“萧某当然清楚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