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俩谈过话后径直离开下了山,却不知道两人的谈话被人听了去。′d′e/n*g¨y′a!n-k,a,n\.*c-o+m·
此人正是老谷主随身侍卫长贺靖江。
原因是门房看到谷主跟大小姐从门口出去后没有下山,反而在凉亭坐了下来。想着是否要送些茶水过去,但又怕打扰二人,他们刚从里面出来,是不是有什么事,举棋不定之下就想着回禀一下老谷主。
门房是不能直接进内厅的,只能传话给管事,或者老谷主身边的侍卫长以及老夫人身边的管事嬷嬷。
不巧,门房进去的时候侍卫长贺靖江正好在院外候着,所以便把消息告知于他。
贺靖江看到里面氛围不对不敢冒然进去打扰,想着去看看有什么事探清之后再禀报给主子就是了。
于是,父女二人的谈话就这么被他听到了,当然,消息也是一字不落的到了老谷主的耳中。
裴开济此刻一人独坐书房,耳边回响着贺靖江的话。
“属下听到谷主与大小姐的谈话后又派人去查了一番,确实如大小姐所说的,鼎锦绸缎庄每年来送贺礼的均是乔氏身边的人。早些年您跟老夫人还在谷中时,那送贺礼之人总会想尽办法到您面前说上几句话。”
贺靖江看了看主子面无表情的样子,猜不透主子的想法,便也继续往下说道。
“后来,老夫人身子不好,您为了方便老夫人养病,您带着老夫人去往笼粤别庄常住,谷中的大小宴会您也不在场,但那送礼之人还是每次都来,只不过您不在,那些人也就没有往前凑。”
“对了……”
贺靖江似乎想到了什么,补充道。\x·q?i+s,h¢e*n¢.?c_o′m¢
“那乔氏每次派来的人,均会被要求仔细探查老夫人的身体状况,而且那些人似乎也非常清楚老夫人的身体状况。据属下所知,老夫人的身体是您亲自调理的,也并未做脉案记录,为何那些人会如此清楚,这些属下实属不解,此事还在查探中。”
“咯吱…”
贺靖江说完便听到了细微的骨骼摩擦声,他疑惑的抬头看向主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好似看到有戾气在主子的眸中一闪而过,但又很快消失了,所以,他自己也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裴开济侧坐在书桌前,厚重的书桌遮住了他大半个身子,一手置于桌面,一手搭于大腿上。
而搭在大腿上的手正在慢慢的收紧,再收紧,紧到那青筋条条爆起,骨骼关节发出“咯吱…咯吱”细微的摩擦声。
但面上确是一派淡定,所以,贺靖江愣是什么也没看出来。
在看到主子默不作声摆手让他离开后,贺靖江也没有过多停留,抱拳微躬身一礼后就退了出去,还顺手把门关了过来。
此刻,若有人在一定会被眼前的裴开济吓到。
只见他怒目圆瞪,牙关紧咬,冷凝的面上戾气尽显。双拳紧握,浑身紧绷,可以毫不怀疑,若那惹恼他的人此刻就在眼前,他估计会毫不犹豫的送那个人下地狱。
“呵…很好!好得很啊!”
这么多年以为那人已经安分了,没想到他的放任倒是养大了她的野心。.E,Z!暁¨税\枉/ \哽/歆.罪¢全-
“既然好日子过够了那就尝尝那生不如死的滋味吧!”
裴开济一人在书房独坐,这一坐就坐到了天黑,若不是贺靖江进来掌灯,说不定他还能一直坐下去。
“谷主,是否现在给您传膳?”
裴开济看到外面天已经黑了,神色一紧。
“老夫人可用过膳了?”
贺靖江眼神复杂的看了自家主子一眼。
“大小姐命人送了干烧海参跟乌鸡血参松茸汤过来,老夫人不忍辜负了大小姐的心意,说估计您也不爱吃这些汤汤水水的东西,就先用了晚膳,另外让膳房给您备了您的晚膳。”
裴开济闻言心里一噎,咬了咬牙,最终没好气让人传膳。
等人走出去了,自己才嘀嘀咕咕的说了一句。
“不是说不了解我么?怎么就知道我不喜这些?自己想独吞月儿的东西就早说,找这么拙劣的借口,嗤…”
贺靖江准备迈出院门的脚步忍不住踉跄了一下,差点绊倒。
别问他为什么会脚底打滑,问就是耳朵太灵了,听到了不该听的东西。之前谷主跟大小姐在凉亭谈话,他在院门口都能把话听得清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