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我得跟她回去。”
“你不许走,忘禅,你忘了自己曾经发过的宏愿了吗?难道你就要为了眼前的迷障就这样轻易放弃十世的修行吗?这都是来妨碍你成佛的业障,你怎么看不清呢?”智明站在他身后,垂垂老矣的面容满是忧虑,很不赞成地摇头。
季雪燃琉璃般的眸没有看智明,只是看着自己隆起的腹部,抬手轻抚腹部,似是在安抚腹中的孩子。
不久前智明亲自来人间寻他,且不说季雪燃如今是凡人之躯难以抵抗。智明年长他几千岁,待他如兄如父,季雪燃尊重师兄也不会去抵抗,就跟着智明回了灵山。
这些日子,季雪燃终日被关在澄明殿内,这段时日独自念了许久许久的经文,抄写经文的纸张一页页堆叠在书案上,几乎要将书案淹没。
可季雪燃知道念越多的经文,他心底的迷障也不会破除。
他念佛时想的是赵时宁,抄经时想的也是赵时宁,写下的每一笔想的都是她。
“师兄,我想跟她回去。”
季雪燃垂眸落在及肩的墨发,这段时间他没有再剃发,如今刚刚好可以去见她。